近代修行淨土法門成就諸大德事蹟

吳榮慶  


 

 二人當就耳畔輪流稱念洪名相助。頃見榮慶面現笑容兩吹,最後更作大笑狀,身心豫悅,安然而逝。

   吳榮慶,乃蘇州北寺塔前優婆夷吳德溫之胞兄。幼時讀書八年,不甚識宇。性忠厚。二十八歲喪偶,有子女各一,不復娶。年將五十,失業家居,乃茹素。先是皈依 印光大師,後在虛雲和尚座下受五戒,歸心淨土。專誠念佛,暇則誦經。朝暮課誦, 寒暑無間。每日禮佛二百拜,二十年如一日。迨母生西,見諸瑞相,心感佛慈,持名益力。平時為人效力,有求必應,雖勞不怨。天寒見人受凍,即解己身棉衣褲與之。 一九六六年後,常一人宴坐。對其妹德溫說:「你聽到否?我耳中常聞佛聲,寤寐從 未間斷。」榮慶素有喘病,在一九七零年五月,霍然而愈,不復服藥。往生之夜.其妹起床察看。榮慶對妹說;「汝可安睡,我頗舒適。」妹去,由善友袁心弘陪伴。不 久,袁見榮慶神態有異,即召妹至。但見其嘴唇微動,似在念佛。二人當就耳畔輪流 稱念洪名相助。頃見榮慶面現笑容兩吹,最後更作大笑狀,身心豫悅,安然而逝。

 趙孟韶
   沐浴更衣,與親友告別。十三日晨說:「病苦已消,二日後將行。」口中念佛 不止。其子詢問,囑勿相擾。晌午說:「西方有佛來迎。」於下午一時餘, 安祥往生。
   趙孟韶,住蘇州滾秀坊。民初,畢業於北京工業大學,歷任各地大、中學教師,六 十九歲退休。孟韶為人,忠厚誠賣,毫不虛偽。迨年七十,方信佛法。每晨禪定二小時,閱讀佛經,頗有契入。七十六歲,因患膽囊炎,由此茹素念佛。至八十餘歲,信 心更切。其淨友黃輝邦,為說淨土法門:『要一切能舍,不能貪著。一心念佛,求生 極樂。壽數如到,雖怕死終不免死。壽若未終,不求愈而病自愈。因病從業生,業由心起,專心念佛,最能消業,而病苦自愈。』孟韶深悟此旨。一九七三年十一月十 日,稍覺膽痛腰酸.即沐浴更衣,與親友告別。十三日晨說:「病苦已消,二日後將 行。」口中念佛不止。其子詢問,囑勿相擾。晌午說:「西方有佛來迎。」於下午一時餘,安祥往生。十八日火化,面色紅潤,四肢柔軟,如入禪定。

 張嗜仁

   告其子;「西方境界,就在眼前。」神態安適,朗聲念佛,並命其子助念。至九日晨八時半,即正念分明,安祥往生。
   張嗜仁.浙江吳興南潯鎮人。為人誠懇,宅心仁厚。壯年曾攻讀於南通紡織專門 學校。畢業後,入南通大生紡織廠工作。嗣調海門大生三廠。常放生念佛,作諸功德。皈依印光大師,法名德博。家寓上海山海關路,因避塵囂,於一九五七年遷至 蘇州,卜居高師巷十三號,以利修持。退休工資,所入雖豐,自奉甚薄,每餐一菜, 不食兼味。請人書寫大乘經典,則不惜以重資相酬。皈心淨土法門,以深信願,持佛名號。經常持誦華嚴、楞嚴、圓覺諸大乘經。尤喜閱華嚴,日覽一卷,積四十年不 輟。曾在友人處,見有末曾裝訂之影印宋跡砂版藏經散頁十三木箱之多,頁次淩亂, 殘缺不全,塵封已久。痛念法寶受損,發心加以整理。缺者補齊,損者修復,裝訂成冊,歷數年始竣。年乘八旬,猶日誦「印光法師文鈔」,擇其警句,寫成單本施送, 勸人念佛。迨一九七五年一月七日,示微疾,不思飲食。當夜見阿彌陀佛現身,自知不起,急電促子國光來蘇,囑咐後事就緒。八日晨,再見阿彌陀佛及觀音、勢至二大 士現高大身。因喜告其子;「西方境界,就在眼前。」神態安適,朗聲念佛,並命其 子助念。至九日晨八時半,即正念分明,安祥往生,時年八十。

 樊性念
   自知即將往生,在寢室內打七念佛,求生淨土。在家人及眾居士助念下,安祥而逝。
   樊性念,住蘇州閻門外廣濟橋,為戲館案目。中年受同事何桂芳之薰陶,信仰佛 法。不久,即皈依印光大師。每逢佛期,常去功德林素菜館三樓佛堂,隨眾念佛。後又參加閻門內後石子街陳依仁所創設之佛教淨行社。至五十歲時,往西園戒幢寺,受 優婆塞戒,即茹素念佛終身。性念一生依靠勞動,維持生活。時存悲心,憫人疾苦, 遇有貧困之輩,常存救濟之心。己方不及,輒轉向富厚善信,頂禮膜拜,苦口乞施,為人請命。己則黎藿充腸,敝衣遮體而已。民國三十四年十月,自知即將往生,在寢 室內打七念佛,求生淨土。並對其媳全福德說:「最好十一月初四日往生,因靈岩印老亦是初四圓寂。」在家人及眾居士助念下,安祥而逝。時為十一月初四下午七時 也。往生數日後,送至靈岩火化。沿途知者,多為合掌致敬。火化後,獲得各色堅固子甚多。
 
   胡松年

   時近八時,見松年趺坐念佛,一如平時。更說:『阿彌陀佛來矣!』一笑闔目 而逝,時正嗚鐘八下。
   胡松年,「上海人。宅心仁厚,待人接物,和藹可親。以經營絲綢為生。中年後, 因聽法師講經.覺世無常,棄其所業,皈依印光大師。從此深信淨土法門,茹素念佛。抗戰軍興,戰火遍及各地。上海諸寺,紛紛舉辦法會,祈求和平。松年熱心奔 走,維護道場,不遺餘力。住覺園法寶館有年,安心辦道,弘法利生。後往蘇州靈岩 佳山,隨眾作務.暇則潛心念佛。印公圓寂後,營建塔院,松年贊襄督建,頗著辛勞。往生前夕,示微疾。恍憾間,似聞有人告知「八時往生」,以告妙真和尚。松年 有二子,長子早故,妙真因電其次子來山,告以其父往生時至,亦為摒擋一切。松年 則沐浴更衣,趺坐念佛。大眾聞訊,齊來助念。當晚八時已過,眾見其舉動如常,欲散去。松年囗:「今晚已過,往生當是明晨八時,仍勞各位前來助念。」翌晨,大眾 鹹集,更番助念。時近八時,見松年趺坐念佛,一如平時。間有不信,舉以為詢者. 答雲:「大勢至菩薩已來接我,但我一定要阿彌陀佛親自來接方去。」出言甫畢,更說:『阿彌陀佛來矣!』一笑闔目而逝,時正嗚鐘八下。是日適值印公塔院落成周 年紀念,到山見者甚眾,無不歎為稀有。

 弘一大師

   君子之交,其淡如水。執象以求,咫尺千重。荼毗得舍利一千八百餘顆,紅白璀璨,圓潤耀目。
   弘一,名演音,籍浙江平湖。俗姓李,字叔同。先世營業於天津,遂寄籍焉。 早歲留學日本,專研音樂美術。返國後,執教於北洋高等工業專門學校,並主上海太平洋報筆政。複應浙江師範學校之聘;王任音樂圖畫七載;民國七年,出家於杭州虎 跑寺,時年三十九;受具於靈隱。慨律學久衰,發願弘律,紹隆僧種。□以生弘戒 律,沒歸安養為職志。說法惟務切實,注重因果,不尚玄談:其在「閩南十年之夢影」中說:「佛教的基本原則,就是深信善惡因果報應的道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同時還須深信佛菩薩的靈感。善惡因果報應和佛菩薩靈感的道理,雖然很容易 懂,可是能徹底相信的卻不多。這所謂信,不是口頭上說說的信,是要內心切切實實 的去信。這很容易明白的道理,若要切切實實地去信,即是不容易的。我以為無論如何,必須深信善惡因果報應和諸佛菩薩靈感的道理,這才有做佛教徒的資格。須知善 有善報,惡有惡報,這種因果報應,是絲毫不爽的。又須知我們一個人所有的行為, 一舉一動,以至起心動念,諸佛菩薩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一個人若能這樣十分決定地信著,他的品行道德,自然會一天一天的高起來。」
   師每勸人專修淨土,嘗開示;「佛所說的法門很多,深淺艱易,種種不同。若 修持的法門與根器不相契合的,用力多而收效少。倘與根器相契合的,用力少而收效多。大多數眾生的根器,和哪一種法門最相契合呢?說起來,只有淨土宗。若果專門 修淨土法門,則依仗佛的大慈大悲之力,往生極樂世界,見佛聞法,速證菩提,這是 比較容易得多了。」其說法有如家人對語,盡人能解。畢生事業,集中於弘律。其著作之大者日「四分律比丘戒相表記」,此書曆五年始成。總其著作數十種,匯為「南 山律苑叢書」。師於內外典籍,無不貫通,行解相應,而自視常若不足。文字講說, 皆述而不作。居閩南甚久。民國三十一年九月初四日,示寂於福建泉州開元寺。臨終致書與夏丐尊訣別,並賦二偈附於書後;「君子之交,其淡如水。執象以求,咫尺千重。」「問余何適,廓爾忘言。華枝春滿,天心月圓。」荼毗得舍利一千八百餘顆, 紅白璀璨,圓潤耀目。世壽六十四,僧臘二十四。

    德森

   臨終前一周,致書弟子雲 :「不久人世。」並安排身後各事。時略感微疾。 十六日臨終,命人扶坐,連呼 :「決定成佛!」三聲,安祥而逝。室有異香, 數日不散。
   德森,楊氏子,江西興國人。年三十一,於福建報恩寺出家。受具於江西寧都湛 田大乘寺。為人誠樸。森親見其師今彩和尚念佛坐化,大為感動,故亦專誠念佛。畢生弘揚淨土,不遺餘力。恒言:「佛法鑰鎖,唯在斷惡、修善、度眾生。此三事外, 更無別法。三者各臻其極,即自圓成佛道。」皈依弟子甚眾,遠及南洋各地。原住上 海法寶館。民國二十六年,卓錫蘇州靈岩,掩關於山之東關房,足不出戶者二十餘年。印光大師創建弘化社,印施佛學書籍,得其助力甚多。四大名山志及淨土聖賢錄 三編,整理編印,皆其力也。示寂前數月,曾印施無量壽經四千冊。其時紙張印刷, 都極困難,森以毅力,卒告完成。一九六二年十一月,臨終前一周,致書弟子雲;「不久人世。」並安排身後各事。時略感微疾。十六日臨終,命人扶坐,連呼;「決定成佛!」三聲,安祥而逝。室有異香,數日不散。遺體坐龕,面目如生。荼毗檢得 舍利甚多,由弟子取回供養。世壽八十,僧臘五十,塔於靈岩。

  丁桂樵

   臨終前十分鐘,顏容不改,舉動如常。並對友人陳毓秀醫師說; 『念佛之心,了無掛礙。』神志清朗,稱念聖號,安祥而逝,如入三昧。
   丁桂樵,名傳紳,湖南長沙人。清光緒間,生於四川成都。幼時穎悟過人,讀書 過目不忘。所作詩文,澹雅古樸,直追魏晉。早年研求老莊之學,後以為玄談,不足濟世,因棄而習醫,去日本留學。四年,大學畢業歸來,從事教育事業。時桂樵正值 年輕。民國成立後,奔走南北,投身政界,廉潔從公,為人所稱述。三十歲後,放棄 政治生活,居上海,謝絕交遊,茹素歸佛,專心內典。所親近者,皆當代善知識。研討教義,辨析真實,深究因明、唯識,貫通顯密觀行,融治瑜伽、中觀,泯大小空有 顯密之諍,而歸心淨土。信願深切,躬踐力行,數十年來,念佛從未間斷。晚年無意 於般若文字,不事述作。但發無上心,行菩薩道。提倡素食護生,發起刊印續藏,凡屬弘法利生之事,無不盡力為之。一九五三年農曆二月十三日亥時入滅,世壽六十有 七。入滅之日,猶為家人說法。戌時起,整衣服,淨手。臨終前十分鐘,顏容不改,舉動如常。並對友人陳毓秀醫師說;『念佛之心,了無掛礙。』神志清朗,稱念聖 號,安祥而逝,如人三昧。
 
 

顯根

   一句彌陀,生西不疑。平時打包,佛不欺我。面西趺坐,合掌當胸。呼之不應,氣息全無,唯頂尚熱。四眾鹹集,交口讚歎,敬仰不已。
   顯根,浙江溫嶺人。不識字,中年出家。初嗜煙酒,後淨戒行。居天臺山靈峰 庵。凡國清、華頂、高明諸大叢林,有經懺佛事,必請根參加。人只知其善梵貝,不知其精修梵行也。根每逢人,只稱一句阿彌陀佛而已。民國二十八年春,忽向山中諸 庵憎吉假雲;「將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適國清寺住持顯蓮居必明庵,問之曰:「生 西方有把握否?莫貽笑於大家。」根答:「一句彌陀,生西不疑。平時打包,佛不欺我。」初,根恒蹀變於庵前山後,自告假後,足不出庵門,終日趺坐,念佛不輟。二 月十五日,有沙彌至靈峰庵,見根於庵門外,面西趺坐,合掌當胸。庵門已鎖,而鑰 匙則斜插右衣襟上。呼之不應,氣息全無,唯頂尚熱。沙彌奔走驚呼,各庵四眾鹹集,交口讚歎,敬仰不已。年七十五。

 晴朗

   預示本年十二月十四日午時往生。屆期,命筆成偈雲: 「此去不尋常,身心已兩忘。淨光慈攝我,當下即西方。」
   晴朗,湖北安陸府鍾祥縣人。俗姓鄢。十九歲,以童身披剃,法名寂效。遍朝名 山,遠赴印度,請舍利於釋塔。至西天目山,駐錫禪源寺,為首座,閱藏七載。建舍利殿於寺左。住養老院。民國二十年,眾舉任方丈,辭不受。日夜誦經坐禪。四眾來 請開示者,座常滿,無不如願而返。民國二十六年,抗戰軍興,設浙西行署於寺內, 朗乃遷至楓嶺鄉上駱家,請駱友祥代建蘭若。朗宗說兼通,性相圓明,一以淨土為歸宿。道行高超,辯才無礙,為民國以來浙西大善知識。著有「八識規矩頌解」、「閱 藏隨筆」。民國二十三年春,皈依弟子施友姻、方幼壯同往拜謁,朗預示本年十二月 十四日午時往生。屆期,命筆成偈雲:「此去不尋常,身心已兩忘。淨光慈攝我,當下即西方。」午時正,囑助念,面向西方,趺坐而寂。體軟如棉,頂門一日夜,尚不 退溫。世壽七十一。建塔於西天目山大樹王側。
 
松月
 
  用功要在平時。如定時鐘,綿綿密密,不間不斷。信深願切,命終決定往生極樂。 右脅臥,不復多詰,少頃,安祥而逝。平時多痰,去時全無。隔日裝龕,口唇轉紅,笑臉如生,手足柔軟,光潤異常。
   松月名仁和,安徽桐城人,落發於安徽貴池縣南泉塔能發座下,民國十八年春,至 南京寶華山受戒。後雲遊參學,詣天童,親近圓瑛,參禪不契。慕靈岩念佛道.場, 於二十二年正月到山。方丈妙真許其進堂念佛。不久,囑司如意寮香燈,照應病 僧。月不辭辛勞,凡進寮養病者,不分親疏厚薄,一視同仁,悉心照料。
   見有經濟困難者,大則代為設法,小則自行佈施。遇病人污穢不潔,一一代為洗滌, 加見病勢沉重無望,即時時開示策勵,使其萬緣放下,一心念佛。若神志昏迷,不知念佛,則從旁連稱聖號相助。有時病人過多,月日夜侍候,不暇睡眠,以致雙目發 赤,仍不休息。夏季久旱,寺中井涸,月則逐日於他處挑水供眾。在運水時,一面行 走,一面念佛。妙真念其執勞已久,且患肺疾,於三十五年正月,請其任書記,囑靜養修持,不必隨眾作務。月以此默持佛號,求早往生。舊曆九十月間.告坐關僧了 然,即欲往生。至十一月十一日,又向了然告假說:「今日見後,恐不復見,最多再留七天。」所有財物,安排分散妥當。十六日.有蓮友來問疾,並供麵食月略□, 且言;「此是我最後進食。」問:「有何痛苦?」回說;「沒有。」「能念佛否?」回答:「歷歷分明,明天佛誕,我當往生。」問:「可有把握否?」答曰:「我自明 了。前念氣斷,後念即生。」又說:「用功要在平時。如定時鐘,綿綿密密,不間不 斷。信深願切,命終決定往生極樂。」十七日上午,庫房執事慈海至,月向其合掌說:「我今日往生,以後西方再會。」又道;「方丈和尚外出,今天不回,不再等 候,請你代致謝意。」遂右脅臥,不復多詰,少頃,安祥而逝。彌留時,尚能張口念 佛。平時多痰,去時全無。隔日裝龕,口唇轉紅,笑臉如生,手足柔軟,光潤異常。世壽四十六,僧臘十七。

 戒塵

   塵說:「太陽已經過午,我持律數十年,何可在最後犯戒?應即為我助念。」 至晚,氣息漸微,遂示寂。入龕,容顏如生。七日荼毗,得舍利百餘粒。
   戒塵,俗姓邱,字滌吾,湖北漢川人,年十九出家。與虛雲禪師結為禪侶,住終 南茅蓬。棲心禪悅。曾患病。在夢中念往生咒不輟,忽見茅蓬都作金色,光明遍照。醒後,病苦全消,方知緣在淨土,於是專修念佛。清光緒末,至雲南鶴足山,掩關三 年,修持般舟,兩足盡腫,堅恃小懈。旋赴杭州,入華嚴大學,深入教海。著「華嚴 一滴」,及「華嚴五週四分七處九會圖」。更赴常熟佛垣寺,掩關三年,篤志淨業。編輯「蓮社明訓」、「淨宗要語」等書。返雲南,建立淨業蓮社。塵性行篤實,戒律 精嚴,熟諳教典。有來請益者,解答皆能使之滿意。皈依者數萬人。當地節竹古刹, 頹廢已久,塵任住持,領眾操作,不辭勞苦,寺宇一新。旋詣雲淒〔雲南〕講「四分律」。一日早起,忽傾趺,遂臥病。侍者進粥,塵說:「太陽已經過午,我持律數十 年,何可在最後犯戒?應即為我助念。」至晚,氣息漸微,遂示寂。時為民國三十七 年五月二十一日,世壽七十。入龕,容顏如生。七日荼毗,四眾齊集,念佛聲動山穀。薪盡,得舍利百餘粒,藏海會塔內,遺命也。

 王東園

   十四日晨四時,口中吐氣發清香。夜深,室中忽光明如白晝,家屬中有見大士現身者。午刻,乃安祥念佛而逝。
   王東園,浙江瑾東寶幢人。幼時,家頗清寒。入私墊讀書,未半年,即輟學就 商,進印書坊當學徒。天資聰穎,發憤苦學。在年青時,即為教師,具辯才。創辦四明日報、瑾東公醫院,及鄉村學校等有利社會事業。歷任浙江省議員、上海天廚味精 廠經理。國產天廚味精,乃東園首創,不但受素食者歡迎,且為國家挽回漏危。東園 好典籍,薪水所得.悉以購書,所藏不下數萬冊。在天津時,遇陳正有,得其啟發,歸心佛門。從此唯佛是念,唯淨土是求。五十歲後,精究內典。刻經贈送,廣結法 緣。於上海寓所,設立佛堂,終日念佛不懈。六十三歲辭職,息影家園,念佛更精 進。救濟貧寒,施糧助學,十餘年如一日,邑人稱善。一九五零年夏曆三月初四日,自覺舉體違和,遂臥床不起。家人懸西方三聖像於床側,東園手掏數珠,口念佛號, 亦不感痛苦。初六日起,作長睡二次,每次達數十小時。醒後,家人問所見,則雲: 『身在西方。』十四日晨四時,口中吐氣發清香。夜深,室中忽光明如白晝,家屬中有見大士現身者。午刻,乃安祥念佛而逝。病中,太白長庚樓源清法師,及鄰庵比丘 尼等,齊來助念。十一日內,佛聲不斷。家屬皆信仰佛法,亦隨眾助念。東園奉佛二 十餘年,長齋不殺,普賢行願品、金剛經都能默誦。禮拜虔誠,盥漱嚴淨,從不以汙手接觸經像。世壽七十七。

 陳依仁

   老和尚更為開示一番後,依仁隨即坐起,合掌禮謝,含笑而逝。
   陳依仁,蘇州香山人。業醫,一生樂善為懷。深明教理,歸心淨土,至誠持名。 曾皈依諦閑大師,賜法名聖緣。於蘇州後石子街,創設佛教淨行社,領眾行道。弘揚大乘淨土諸經,辯才無礙,為眾所推。曾就香山故里,宣講阿彌陀經,勸化鄉人。說 法微妙,引人入勝。當地書場,平時營業頗盛,至是,門前冷落,座客日稀,蓋鹹趨 依仁講席,恭聆法要矣!為法之誠,感人之深,在當時居士中,實屬不可多見者。一九五七年農曆七月既望,逝世。逝世前,雖無重大疾苦,因年齡衰邁,精力不濟,卒 臥床不起。又複昏沉,迷失主念。當時同道鹹集,罔知所措。芎窿寺清禪老和尚聞訊 趕到,睹此情況,令眾退出閉門,就依仁耳畔敲動手馨,先誦阿彌陀經,繼則稱念聖號。曆三小時許,依仁始漸清醒,微張雙目。老和尚更為開示一番後,依仁隨即坐 起,合掌禮謝,含笑而逝。世壽七十有五。

 張大朗

   囑其弟根朗曰:「你以後要好好侍奉老母,我馬上要去了;西方天樂來迎,你 聽見麽?」說畢,焚香趺坐,合掌而疾。
   張大朗,安徽懷遠大潘村人。不識字,事母甚孝,業石匠。從邑人徐本孝受念佛 法門,其妻竭力阻止,不為動。未幾,妻死,乃一意精進,晝夜禮念,不稍休。行之七載。民國九牛.中秋節將屆,示微疾。謂其母曰:「吾去後,定先來度母,勿悲 也。」其母因茹素念佛,亦勉其子:「一心念佛,以求往生。」八月十三日正午,囑其弟根朗曰:「你以後要好好侍奉老母,我馬上要去了;西方天樂來迎,你聽見 麽?」說畢,焚香趺坐,合掌而疾。斯時,空中天樂忽鳴,似有小喇叭、其聲悅耳, 不可言狀。天樂響外,有二燈如盔大,晃爍蕩漾,大眾共見,曆一時許始隱。當時村外人皆聞大潘村上空天樂聲音,來觀者數百人。但一入村,則又無聲,而本村人仍聞 天樂。觀者無不感歎。時大朗年三十歲。

 貝祖善

   趙君往視疾,見其病重,不覺淚下。祖善反笑而慰之曰:「爾我平時念佛修 持淨土,正為今日往生,此乃大喜慶事,豈可效世俗兒女之態乎?」病中始終神智清朗。至九月十二日亥時,於床上合掌跏趺,念佛而逝。
   貝祖善,字幼偉,蘇州人。性穎悟,事母孝。母目盲,其姐于歸嚴氏,夫婦俱早亡 ,遺一子二女,幼弱無依。祖善悉為撫養成人,並培植至高等學校卒業。其餘昆仲及親友中,若有急難,每傾囊相助,無吝色。壯歲浮沈宦海,曾任南 京電廠廠長,及宋子文機要秘書、海關總監等職。四十餘歲時,因與當道意見相左, 遂引退家居,留意身心性命之學。初習道家吐納導引之術,後學密宗。年近知命,始從知識得聞淨土持名法門,大喜踴躍,慶得歸宿,盡棄前之所學。一句彌陀,專精持 念。雖遠客相訪,或有要事,必待淨課完畢,方出酬答。民國二十五年秋,忽患疾 病。知淨土緣熟,即頂先安排臨終諸事。因恐其妻世愛深重,難免哭泣,早使別居一室,不令知情。除約道友數人,主持助念等事外,僅留長女幸昭一人,在旁服侍。並 切囑家人:「不許哭泣喧擾。逝世後八小時內,不得觸動身體。一切須照「飭終津梁」 書中規定辦理。其餘親友及家中子女,均摒絕不見。一心念佛,決志往生:當疾篤時,聯襟趙君往視疾,見其病重,不覺淚下。祖善反笑而慰之曰:「爾我平時念佛修 持淨土,正為今日往生,此乃大喜慶事,豈可效世俗兒女之態乎?」病中始終神智清 朗。至九月十二日亥時,於床上合掌跏趺,佛而逝。壽五十二歲。

 趙修德

   一日力疾,到開元寺拜佛。拜畢回家,即閉目合口,不視不話。惟含笑端 坐椅上,左手作撚珠念佛狀,安然化去。曆四小時,頂猶溫暖,異香數日不散。
   趙修德,河北省邢臺城內人。事母至孝,待人以誠,性情淳厚。皈依三寶.嚴持 五戒。民國二十七年仲冬,其母病篤,全家念佛。母臨終諄囑修德曰:「好生念佛。三年之內,念佛勿輟。」囑畢,吉祥臥.安祥而逝。三時後,體軟頂熱,面露紅光。 修德既遭母喪,一切如禮。且遵母命,三年之內,行住坐臥,念佛不輟。每日雞鳴即 起,至圓照塔下,右繞念佛。行路時,設有擋途瓦石,必踢除乾淨,免礙行人。若逢齋期,必到開元寺佛殿,擊磐燃燈,照應香火。逢人即勸念佛。其勸念佛辭曰:「念 佛吧!念佛吧!極樂世界是咱家。」其持佛號也,至專至勤。其守母命也,惟誠惟 謹。迨民國三十年十一月間,屢言:「母命圓滿,吾將歸矣!但因夙業難逃,須受疼痛之苦。」已而現微疾。疾發時,胸背疼痛,果如所言。一日力疾,到開元寺拜佛。 拜畢回家,即閉目合口,不視不話。惟含笑端坐椅上,左手作撚珠念佛狀,安然化 去。曆四小時,頂猶溫暖,異香數日不散。時民國三十年十二月初一日也。世壽五十有六。

 餘銘生

   告以:「臨終十念,決定往生。」銘生又振作精神,合掌稱念「南無阿彌陀佛」, 至第八聲,音驟低,氣絕。曆一刻鐘,忽醒,向大眾高聲大笑,連聲說:「我高興極了!」遂安祥而逝。
   餘銘生,浙江岱山高亭人.業農,純樸好善。鄉里有糾紛,必出而排解。扶危濟 困,成人之美,樂為己任。然不識佛法為雲何。其子鼎鏞,青年奉佛,皈依圓瑛法師,專志淨土,在鄉間創辦佛教居士林,導眾念佛。時銘生雖受薰習,但行持未篤。 一九四一年正月二十三日,患微疾。延七日,病轉劇。鼎鏞即組織蓮友率家屬虔誠助念。經一日夜,病情好轉,神志亦清。鼎鏞善言慰喻,告以念佛往生殊勝之理。銘生 恍然領悟,心生歡喜,放下一切,專心念佛。且告眾曰:「為念四字洪名。」眾從 之。二月朔農,謂子曰:「要理髮、沐浴、更衣。」鼎鏞曰:「父能生西否?」答曰:「能!」其語決斷有力。時大眾繼續助念,佛聲不斷。翌日子夜,銘生告眾人 曰:「我已見到阿彌陀佛,手捧蓮花。」言畢,即欲起身作乘蓮台勢,並自擊引馨,高聲稱念佛號。曆一小時,聲慚低,胞弟銘茂等在旁助念。告以:「臨終十念,決定往生。」銘生又振作精神,合掌稱念「南無阿彌陀佛」,至第八聲,音驟低,氣絕。 曆一刻鐘,忽醒,向大眾高聲大笑,連聲說:「我高興極了!」遂安祥而逝。次日大 殮,四肢柔軟,面色紅潤如生。世壽四十有九。

 夏蓮居

   一日謂人曰:「餘大事已辦,決舍濁世矣!」於時精神奕奕。開示法要,及修 持所現境界,多為平素未曾道及者。旬日後,示微疾。夜間家人侍側,聞其 念佛相繼。忽聞厲聲一唱,駕視之,即於此一句萬德洪名聲中,安祥往生矣。正念分明,說行便行。
   夏蓮居,少志學,博貫群籍。窮研理性,兼擅眾藝。中年潛修內典。由宗而教, 由顯而密,圓融無礙,會歸淨土。乙丑,軍閥張宗昌督魯時,以莫須有之罪相加,籍沒家產,下令通緝,乃避禍東瀛。逾年歸來,掩關津門。丈室唯供彌陀像,一心虔持 聖號,冥心絕慮,專精行道。曆十載。感應道交,瑞徵屢見,見佛見光,從不示人。 有詩雲:「一卷六字經,轉破十年暗。人雲我念佛,我說是佛念。迷雲陳霧重重過,瞥見澄潭月影圓。」九一八事變爆發,國難方殷。北京錨素一再堅請,乃來京卜居鼓 樓之側。銳志潛修,盡心弘化,廣贊大乘,宣揚淨宗。誨人不倦,數十年如一日。求 道問學者,日盈於庭。獲沾法益者,不可勝已。或明心見性,或生脫立亡,或往生現瑞,或舍俗出家:至於聞教啟信,洗心向善者,更什難數;乙巴仲冬,年八十有三: 一日謂人曰:「餘大事已辦,決舍濁世矣!」於時精神奕奕。開示法要,及修持所現 境界,多為平素未曾道及者。旬日後,示微疾。夜間家人侍側,聞其念佛相繼。忽聞厲聲一唱,駕視之,即於此一句萬德洪名聲中,安祥往生矣。正念分明,說行便行。 入彌陀願海,為學人楷模,信乎!有關中念佛詩若干首傳世。

 徐老翁

   其女問曰:「真有往生這回事否?」翁答說:「你等著看罷。」言竟,趺坐念 佛如故。少頃,不聞佛聲。視之,已坐化矣。逝後,異香滿室。
   徐老翁,居士徐祖耀之父,家住寧波竺家巷廿二號。祖耀在上海交通大學執教。 翁皈依印光大師,篤修淨土。終日披海青,獨處佛堂,一心念佛。往生前,示微疾,其女問曰:「真有往生這回事否?」翁答說:「你等著看罷。」言竟,趺坐念佛如 故。少頃,不聞佛聲。視之,已坐化矣。逝後,異香滿室。其二子一女,目睹瑞相, 亦長齋念佛,均不婚嫁。

 邵慧安

   慧安謂:「決於今夜丑時西去:」言已,複念佛。至醜刻,複雲: 「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現前,自遜法師亦來迎接,吾去矣!」旋即高聲念 「南無阿彌陀佛」三聲,吉祥而逝。面貌如生,四肢柔軟。
   邵慧安,原名治安。始信奉外道,後閱「印光法師嘉言錄」,方深信三寶,皈依 印公,一心向佛,勤修淨土。某年,以乘車不慎,失足傷氣,精神日衰。經百餘日,病勢略差。是年古曆九月二十四日,所居邑內張公殿住持自遜和尚荼毗,步往觀禮, 並參加念佛,精神如故。歸途因感受風寒,臥病不起。由是念佛益篤,志水往生。至 十月十二日,自知時至,因命家人助念。至夜初鼓,問家人雲;「此時何時?」家人妄雲:「漏將盡矣!」慧安謂:「決於今夜丑時西去:」言已,複念佛。至醜刻,複 雲:「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現前,自遜法師亦來迎接,吾去矣!」旋即高聲念「南無阿 彌陀佛」三聲,吉祥而逝。面貌如生,四肢柔軟。逾八小時後,探之,身體冷盡,頂溫猶存。

 了願

   對弟子說:「我已親見阿彌陀佛。身無病苦,心不迷亂,必當往生極樂。」 至半夜,複言「佛來!」遂高聲念佛。漸漸聲低,唇猶微動,安祥而逝。
   了願.俗姓陳,湖北黃崗縣人。曾為黃冠,旋悟法非究竟,於十九歲出家為僧。 父某,見子出家,亦舍俗;平時隨眾坐香,而默念佛號;臨終,預知時至,身無病苦,作務如常,安祥坐脫。願見其父精進念佛,歸宿如此,大為感動。以故懇切持 名,日課一二萬以為常。曾行腳參訪四大名山,及終南、天臺各地。後至普陀謁印光 老人,請示禪淨宗旨。願於禪教俱有深造,而歸心淨土。歷任揚州高昱寺首座十餘年,及上海靈山寺、龍華寺住持。於滬、杭、蘇、常各地,弘法三十餘年。解放後,住上海。嘗講「楞嚴」、「彌陀」諸大乘經,法雨遍灑江、浙兩省,善信皈依者甚 眾;待人接物,和藹可親:凡求謁者,普勸吃素念佛,求生彌陀淨土。晚年居佛子 園,二六時中,持念聖號不輟。文革時,忽病中風,言語賽澀,手足拘彎,經醫治療略好。至冬至前,偶感風寒,勞倦欲臥。對弟子說:「我已親見阿彌陀佛。身無病 苦,心不迷亂,必當往生極樂。」至半夜,複言「佛來!」遂高聲念佛。漸漸聲 低,唇猶微動,安祥而逝。時為一九七五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清晨,壽八十六。

 錦揚

   見其雙目仰視,合掌作禮,似有所矚,當即念佛助其往生。遂面西吉祥臥, 在念佛聲中,含笑而逝。逝後,全身都冷,四肢柔軟。越三小時入殮, 頭頂猶溫。滿室異香,經久不散。
   錦揚,號汝愚,浙江新昌縣澄潭鎮人,父張根玉,昆季六人,揚行三。其父因家 境貧寒,無力撫養,欲賣與□園庵主為僧。庵住持顯華,初未允。繼見揚為人誠樸,遂予收留,給其徒了明為徒;剃度之年,才十一歲耳。初在庵中時,需應酬世俗經 懺,揚為適應環境,只得隨喜;迨年稍壯,謝絕應赴,專事清修。廿六歲,往天臺。 國清寺受具。戒期圓滿,出外行腳,參訪天童、阿育王寺。於上海法藏寺,親近興慈老人,聽講經教多年。最後仍回新昌大佛寺養道,直至圓寂為止。平日修持,以淨土 法門為主。二時課誦外,兼誦地藏經,並修大悲懺法,寒暑無間,數十年如一日。師 祖顯華,頗擅針灸。揚得其傳,課餘為人療疾,多能著手成春。檀信供養,除正當用途外,輒轉作其他功德,及放生之用。常曰:「施主一粒米,大如須彌山。吃著不了 道,披毛帶角還。」幼好鑽研古籍。平時待人接物,一秉至誠,說法利生,非常懇 切,故深得地方人士敬仰。當八十高齡時,漸覺精神上委靡不振。是歲十月初,病勢日重,飲食不進,但神志清楚,恒就臥榻誦經念佛如常。於一九七六年國曆十月七 日,清晨二時許往生。其侄張伯華及淨友康智淨時適在側,見其雙目仰視,合掌作 禮,似有所矚,當即念佛助其往生。遂面西吉祥臥,在念佛聲中,含笑而逝。逝後,全身都冷,四肢柔軟。越三小時入殮,頭頂猶溫。滿室異香,經久不散。

 汪序昭

   逝世後,面容含笑,神色如常,頂溫體軟。家人聞佛堂中魚磬自響,天樂鳴空。
   汪序昭,號鳴球,安徽黎源大版人。家世貧寒,年四十,猶負債累累。經三十年 勤懇經商,漸成為富室。居士自奉淡泊,不肯輕易浪費。自皈依三寶後,好樂佈施,興辦善舉。村中祠宇佛廟,皆由居十出資修理。環其家十多裏範圍內之崎嶇小道,悉 經修平,成為坦途。救濟孤寒,拔脫眾苦。掩埋枯骨等善事,皆盡力為之。印送安士 全書、印光法師文鈔等各類善書,廣為勸化。所修善業,悉具疏迥向西方,願與一切眾生同生極樂。居士平日修持,極為認真。禮金色佛像,持六字洪名,晨夕寒暑,從 不間斷。其足部嘗患風疾,不良於行,艱於跪拜;由於念佛懇切,不久即能跪誦,繞 念如常。時民國十九年歲吹庚午,居士年屆八十有二,與薄友曹雲喜居士盲:「我生西時,請來助我念佛。」逝世前十日,邀曹雲喜居士至家助念聖號。十日期滿,便如 願往生。逝世後,面容含笑,神色如常,頂溫體軟。家人聞佛堂中魚磬自響,天樂鳴 空。遺命七七期中,全家吃素念佛。子孫俱能遵依。

 鄭□賓
   我們同事信佛一場,請諸位念佛送我一程吧!』眾友請說偈,居士說: 「不用說偈,你們看到我這個樣子,來去自如。你們照我這樣行,這就 是很好的紀念。」語畢,不到一刻鐘,即含笑往生。
   鄭錫賓,山東即墨人,業商。因讀佛經,知念佛利益,遂發心念佛,終身不娶。 二十二年在青島,從□虛法師受三皈依。自是心益誠懇,將家務完全交其弟料理,專心念佛。居士能講彌陀經,每年必由即墨經青島,去平度縣為善友講經。二十八年 春,居士又去平度縣講經。講經已畢,此眾散去,與五六位淨友,同進午餐。餐畢, 居士忽言:欲租一間房子。眾友問其故,居士言;『我要往生,因恐死在別人家□犯 忌諱。』眾友言:『吾等是多年知交,不要說往生佛國,即使臥病不起,死在我家亦 有何妨?吾今此處念佛人頗多,如真有把握,也可為此一方人作個榜樣。』其友即為居士收拾兩間屋,設一榻令休息。居士即登榻,面西趺坐,向眾友說:『給諸位告 假,我現在要走了。我們同事信佛一場,請諸位念佛送我一程吧!』眾友請說偈,居士說:「不用說偈,你們看到我這個樣子,來去自如。你們照我這樣行,這就是很好的紀念。」語畢,不到一刻鐘,即含笑往生。其弟初不信佛,見兄拋舍家業,專門念 佛,殊不謂然。後經居士一再勸說,勉強信佛念佛,但並不懇切。及親眼見居士念佛 往生,預知時至,來去自如,始知念佛功德利益。於是亦一心一意專誠念佛。三年後,亦預知時至,念佛往生。

 王吉人

   民國三十七年,身無病苦,安祥舍報,念佛往生。往生前三日, 預知時至。臨終前,剃頭沐浴,看好淨衣,外穿法服,端坐中堂, 合掌念佛,如老比丘。隨謂家人說:『我要去了!你們不要哭,為我念佛要緊。』語畢而逝,世壽七十。
   王吉人,蘇北如皋人。家住如皋江口,以開設米行,及擁有多艘船隻,經營航運 為業,家道頗富裕。居士行世仁慈,為人寬厚,樂於施捨。維護三寶,惟恐不力。夫婦同吃長齋。逢年過節,全家吃素:平時全家人每月持十齋,不無故殺生。民國二十 年左右,到蘇州報國寺,叩見印光大師,請求皈依。從此念佛修持,更加精進,常命 家人隨同禮念。生三子三女,皆極恭順。長子及媳,尤能極盡孝道,終日陪伴,不離左右。居士嘗告誡子女,要勤勉求學,要忠厚做人,要憐憫窮苦,要恭敬三費,要積 德行善。不要積財與子孫,造成他們不勞而獲,揮霍浪費。在居士的教誨下,雖一家 人口眾多,都能和睦共處,從來未有爭吵之事。民國三十七年,身無病苦,安祥舍報,念佛往生。往生前三日,預知時至。臨終前,剃頭沐浴,看好淨衣,外穿法服, 端坐中堂,合掌念佛,如老比丘。隨謂家人說:『我要去了!你們不要哭,為我念佛 要緊。』語畢而逝,世壽七十。

 楊欽芳

   你要放下萬緣,怨親都不思量,惟念阿彌陀佛,隨阿彌陀佛 去,卻不可思念兒子。」居士點頭應諾。時有多人在室內齊 聲念南無阿彌陀佛,居士隨聲默念,未幾即微笑而逝。
   楊欽芳,浙江省普陀縣沈家門鎮人,家住西大居委會。生於一九零七年,於一九 八三年十月廿八日西逝,年七十七歲。居士初不信佛,七十五歲時,其子暴病死亡,因感人命無常,遂發心吃素念佛。每念佛時,其音懇切,鄰居皆聞。由初發心直至往 生,為時尚未滿兩周年。一九八三年九月末,患感冒,十月四日開始臥床。自見有一白蓮花苞落於胸前。當時家人皆聞室內異香馥鬱,半日始散。居士病中了無痛苦。至 十月廿八日,農曆九月廿四日傍晚,忽囑家人:「你們快助我念佛,我要跟阿彌陀佛去了。」家人問:「見佛否?」答言:「見!」隨即雙手合掌,作禮佛狀。家人請淨 侶助念,居士止之曰:「夜間不要去叫人家了。」又大聲雲:「讓開些,佛來了!」 繼又以指書其子之名。其妹已信佛多年,見狀即正言告之曰:「汝今臨終時至,宜一意西方,從此了生脫死。你要放下萬緣,怨親都不思量,惟念阿彌陀佛,隨阿彌陀佛 去,卻不可思念兒子。」居士點頭應諾。時有多人在室內齊聲念南無阿彌陀佛,居士 隨聲默念,未幾即微笑而逝,時初夜七時二十分也。逝後二十四小時,舉身柔軟,頭頂猶溫。

 方聖照

   方聖照,居士方子藩之母。三十餘歲,發心學佛。皈依諦閑法師,法名聖照。又 皈依印光大師,法名德裕。平生待人以仁,臨財以義,心甘淡泊,不慕紛華。境緣順逆,不動其心。但思己失,不見人過。凡弘法利生之事,皆盡力贊助,一擲千金,毫 無吝色。慈豁名刹淨圓寺及放生園,主要由聖照佈施興建。印送經書,周濟親友,樂 之不倦。晚年,維護道場,更為殷切。有發心寫經者,常隨喜助成,供給紙筆。每日未明即起,精勤課誦。臥鋪長不過四尺,未能伸足。和衣而睡。間其故,答 說:「被暖榻寬,當然舒適,但易令人貪睡,不肯早起。榻小被薄,臥常不安,利於 早覺,不致影響課誦。」其精進有如此者。曾手書大方廣佛華嚴經二部,以及法華、楞嚴各數部。平時以華嚴、法華、楞嚴諸大乘經為常課,餘則輪珠念佛不絕。又嘗燃 手燈供佛,所有功德,悉以迥向西方。六十一歲秋季,腹部病淋巴腺瘤。八月初,尚 能強起禮佛。後因延及肺部,不克支持。迨九月二十三日,病勢陡重,請興慈法師就病榻開示。師至,聖照即合掌致敬,並向師說:「病逾數月之久,為何業障如此深 重?」師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當觀此身如空。身為無始以來業障所生, 業障由於妄想而起。正念生,妄想減,業障除。身且不實,病從何來?故當提起正念,憶佛念佛。憶佛以能觀想最佳,或單觀『佛』字。念佛六字好,四字亦好,乃至 一字亦好。』更為說道:「以前金山寺有一僧,習禪定,後膺他寺住持,因此心分道 弛。忽病,都為境緣所轉,作不得主。有昔年道伴來視疾,問彼何不將昔日功夫拿出來。此僧經人喚醒,即提起正念,禪定現前,安祥往生。故知臨終正念,最為緊要。 倘不遇善知識,仍恐輪回六道,真太可怕。」聖照知之。吹日天明,忽連稱:「觀世 音菩薩來矣!觀世音菩薩來矣!」隨即合掌,厲聲念佛。逾一小時,囑侍疾者扶之起坐,面向西方,安祥而逝。時為一九四二年九月二十四日也。

 許黃氏

   逝世前,手結彌陀印置於胸前。逾時,命家屬更衣正首。問: 「已見佛否?」則點首者再。神志清醒,眼神不衰。於大眾助 念聲中,安祥而逝。
   許黃氏,家住上海陝西路六O七弄六號。雖不識字,但恭敬三寶,信願真切,念 佛不輟。並勤家人信佛。一九五一年,八十三歲,農曆十二月初九子時往生。往生前,略感微恙。安睡床上,毫無痛苦,面含笑容,合掌念佛。家屬請助念團為之助 念。逝世前,手結彌陀印置於胸前。逾時,命家屬更衣正首。問:「已見佛否?」則 點首者再。神志清醒,眼神不衰。於大眾助念聲中,安祥而逝。

 王九奶

   自已則就床端坐念佛。並隨眾誦彌陀經,聲音宏亮,無異平時。 經一枝香時,含笑而逝。趺坐不動,面貌如生。
   王九奶,杭州人,其夫行九,故名。父任其華,清末居官,後在杭州清波門塔兒 頭設酒肆。九奶三十餘歲,發心茹素念佛。曾至普陀受五戒,後住杭州□郊深潭 囗煙水庵。九奶一心念佛,誠求往生。一九五二年,九奶已八十歲。於九月初。 二日,身感不適,要求庵中同修勿外出,並為燒開水泡糖茶,供佛及僧。自已則就床端坐念佛。並隨眾誦彌陀經,聲音宏亮,無異平時。經一枝香時,含笑而 逝。趺坐不動,面貌如生。

 黃德春

   念至一、二百聲,母說;「可速燃香,許多佛菩薩齊降矣!」 眷屬中有泣下者,母連連搖手說:「不要哭,念佛要緊!」 眾人念佛約十餘分鐘,即含笑安祥而逝。越三十六小時就殮,面色紅潤,身體柔軟。
   黃德春,優婆夷吳德溫之母也。天性純孝,行世仁慈。憐苦恤貧,樂善好施,見 稱鄰里。皈依印光大師,受五戒。年近五旬,持報恩齋,念往生咒三十萬遍。圓滿後,始持長齋。德春雖不識字,經勤苦學習,於早晚功課,及地藏、金剛、行願品、 楞嚴諸大乘經,俱能持誦。德春經常去蓮杜打佛七。凡遇法會,無不隨喜。平時家 居,一心念佛。當八十四歲夏季某日,午後入睡,恍憾間見一大佛,住虛空中,高不見頂。迨入深秋,肝膽病發,經醫治療略恙。乃謂其女日:「我年八十四,縱活百 歲,也無甚奇,還是往生見佛好,不必服藥。」由此一心持名。其女因母年高,欲請道友助念,以此意達母。母雲:「不須煩人,我自己能念。」臨終之日,晚十二時,忽氣急目閉,但仍念佛如故。問:「有無痛苦?」答:「略感氣促,並不難過。」其 女即跪下擊磬,高聲念佛相助。德春在床,對其女說:「要念得慢些,要念四字佛, 太快跟不上。」眷屬遵命。念至一、二百聲,母說;「可速燃香,許多佛菩薩齊降矣!」眷屬中有泣下者,母連連搖手說:「不要哭,念佛要緊!」眾人念佛約十餘分 鐘,即含笑安祥而逝。越三十六小時就殮,面色紅潤,身體柔軟。時乃一九五七年農 曆十月初五日也。

 茅大藏

   二月十一日,念佛微笑往生。世壽七十。荼毗, 獲淡黃色圓潤舍利數十顆。以石擊之,堅固不碎。
   茅大藏,逝江天臺西演茅人。其母長齋奉佛,大藏自幼即受薰陶,啟發正信。年 十七,于歸陳複初。持家勤儉,性仁慈,濟人之急。從明觀禪師受皈依。中年茹素,修淨土至切。勸化鄰里,不以為倦。生四子一女.皆能篤信佛教。其季子立均,臨終 瑞相昭著,弘一大師為之傳。晚歲,長子海量迎其居滬。早晚課誦,老而彌勤。暇則 靜坐,從事觀照。一九五八年一月患疾。二月十一日,念佛微笑往生。世壽七十。荼毗,獲淡黃色圓潤舍利數十顆。以石擊之,堅固不碎。歸葬於天臺赤城山。

 龍慧銳

   自知娑婆緣盡,極樂果熟,請朱陳圓淨來囑託後事。 正念分明,合掌念佛,吉祥而逝。
   龍慧銳,蘇北人。家貧,為朱姓作童養媳。九歲,進蘇州對門外小覓渡橋某絲廠 當童工。其夫在蘇州電話局充外線工人。中年感身世貧苦,膝下又無子女,乃歸信三寶,茹素念佛。皈依印光大師,法名慧銳。嗣即加入馬醫科慶元坊呂慧喬所創辦之淨 宗助念團。勤修佛事,數十年如一日。素性剛直,不事虛偽。每逢佛期上殿,遇有男 女通友,威儀失檢者,輒施責斥。因此人皆敬畏之。於貧苦同道,關懷周至。晚年,其夫病故,生活益困難,但能安貧樂道,修持不弛。得其同事朱陳圓淨資助,生計始 得無憂。從此念佛更加精進。不久患腹瀉,臥床不起,服藥無效。自知娑婆緣盡,極 樂果熟,請朱陳圓淨來囑託後事。正念分明,合掌念佛,吉祥而逝。時為一九六零年 農曆五月二十九日下午五時也。終年六十有七。

 王阿英

   臨終,身無病苦,面含笑容,謂雅君曰: 「是你度我。阿彌陀佛今來接我,我去矣!」言畢便逝。 室內異香馥鬱,經時始散。得年六十八,果獲延壽五年,異矣!
   王阿英,浙江定悔人,住上海八仙橋。幼時即患哮喘,迄未愈。一九六二年,阿 英已六十三歲,患病甚危。是歲,其女雅君跪於觀世音菩薩像前.至誠懇禱,求延母壽五年,誓勸其母吃素念佛。是夜,雅君夢一老婦,領其母女進一廟宇。見殿中 人,身穿黃袍,頭戴冕冠。老婦命其母女近前站立。旁一人,手執黃紙,用毛筆於紙 上畫幾個圓圈。畫畢,遞與冕冠者閱。冕冠者點首色喜,將紙交與另一人,轉給雅君,並說:「拿去!」於是老婦送其母女出門。遂寤;時恰正月初一。雅君得夢後,即赴母家,將夢告訴阿英。並說:「母病無妨,已加壽五年,但要吃素念佛。」阿英 接受其女之勸,即發願茹素念佛,病亦日漸痊癒。正月初七夜,阿英夢見地藏菩薩軟語慰藉。從此每日趺坐三次,默念佛號。於一九六七年二月一日命終。臨終,身無病苦,面含笑容,謂雅君曰:「是你度我。阿彌陀佛今來接我,我去矣!」言畢便逝。 室內異香馥鬱,經時始散。得年六十八,果獲延壽五年,異矣!

 丁友竹

   「應多讀印老文鈔,句句真實,為行人指明方向。如不遵行,豈不錯過一生。」 正念分明,念佛含笑而逝。容顏不改,一如生前。按佛制火化。
   丁友竹,江蘇武進人。丁氏邑之望族,世代行醫。友竹得其家傳,設診所於蘇州 富仁坊,顏曰「愛竹醫廬」。善治外症疔瘡,愈人無數。貧人求冶,多加優惠。其病勢嚴重者,則令留住診所,悉心調治。開刀敷藥包紮,皆親手為之。嘗日;「如此, 工作雖忙,但對病人患部,可以細心觀察用藥,減輕其痛苦,俾獲早愈。對無力就 醫者,常供給飲食湯藥,好言安慰,使減少憂慮。出家人求治昔,施診給藥,不取報酬。友竹早歲發心學佛,茹素持戒。大悲咒、普門品、金剛經、彌陀經.列為日課。 中年皈依印光大師。常勸人念佛,歸向淨土。並說:「應多讀印老文鈔,句句真實, 為行人指明方向。如不遵行,豈不錯過一生。」一九七四年,因患痛風,醫治無效。雖在病中,恃名不輟。至七五年春天,不藥而愈。是年八月十九日,即農曆乙卯七月 十三日農七時,正念分明,念佛含笑而逝。容顏不改,一如生前。按佛制火化。世壽八十。

 姚道明

   往生前三月,預知時至。農曆正月二十七日早晨八時, 身無病苦,面向西方,結印坐化。
   姚道明,江蘇鹽城伍佑鎮人。皈依了然法師,法名性海。初高鶴年施捨劉莊私宅 為貞節淨土院,安置清修老弱婦女達百餘人。民國十六年,道明受高鶴年委託,負責該院內部一切事務。領眾行道,不辭勞累。精進念佛,十分專誠。有時道糧缺乏,堅 持與大眾克服困難,共度艱苦歲月,毫不退墮。如是者歷數十年。一心念佛,求生西 方。一九七七年,已八十六歲。往生前三月,預知時至。農曆正月二十七日早晨八時,身無病苦,面向西方,結印坐化。

 何性欽

   翌日,沐浴更衣畢,居中端坐,請二位道友左右坐,同念阿彌陀經。 念至一心不亂時,忽然住聲。道友請其續念,性欽雙目微張說: 「西方去!」即安坐不動,自在往生。
   何性欽,住蘇州花駁岸。皈依印光大師。終身無親屬照顧,杜門念佛。金剛、普 門品諸大乘經,列為常課。七十四歲得病,曆半年之久。自念業重,持名愈精進。往生前三日,見觀世音菩薩現身。因對道友說:「我將於明日午後三時往生,可來相 送。」翌日,沐浴更衣畢,居中端坐,請二位道友左右坐,同念阿彌陀經。念至一心 不亂時,忽然住聲。道友請其續念,性欽雙目微張說:「西方去!」即安坐不動,自在往生。

 王慧慈

   預示往生之期,請人誦地藏經,助念佛號。所有財物悉數佈施,己則只穿舊衣。香湯漱口,面西右脅臥,神識清楚,毫無痛苦,合掌念佛而逝。
   王慧慈,江陰人。索性慈悲,樂於佈施。自奉極儉。待人寬厚,少嗔恚習氣。三 十二歲,皈依印光大師,即持長齋。每日早晚誦華嚴、法華,閱讀諸人乘經及印光大師文鈔。逢十齋日,杜門禁足,手持洪名。極謙虛,不炫已長,□生慚愧。五 十歲起,持過午不食戒。至七十五歲,立淨室於蘇州烏鵲橋弄,禁足三年,定期打七,脅不至席。八十一歲十一月初五日,感受風寒臥床。至十一日黃昏,預示 往生之期,請人誦地藏經,助念佛號。所有財物悉數佈施,己則只穿舊衣。香湯漱口,面西右脅臥,神識清楚,毫無痛苦,合掌念佛而逝。二十四小時後, 為結雙跏趺坐,腿甚柔軟。入龕,宛然如生。

 林章寬達

   囑家屬:「焚香勿斷,已有許多佛菩薩降臨。」往生時,索飲白糖湯,三口。 笑容滿面,念佛不止。俄而念佛聲漸低,安祥往生。
   林章寬達,住蘇州臨頓路。三十歲時發心持長齋。初皈依虛雲和尚,法名寬達。 至六十九歲,就雪相法師受五戒。每日半夜一時,即起身禮誦。因不識字,專誠念佛,或拜或坐,或經行繞念。無論閑忙,佛聲□不離口。八十三歲正月起,覺兩腿酸 痛,不能行走。延至四月二十九日,停食,只飲水,覺痛止,精神好轉,行動如常。或問:「如是不食,何以精神反好,身體反健?」答曰:「我說你不信,常有佛菩薩 賜我飲食。如是半月、至五月十四日下午一時三刻往生。前三日預示將去,有人問:「到何處去?」答:「我到極樂世界去。我已去過,見到佛菩薩。佛對我說,此處不易到,你可來此再修。」由此常坐床念佛,毫無痛苦。至五月十三日,囑家屬:「焚香勿斷,已有許多佛菩薩降臨。」往生時,索飲白糖湯,三口。笑容滿面,念佛 不止。俄而念佛聲漸低,安祥往生。

 胡了常

   至亥時,見佛來,欲起禮拜。因扶起令坐,作合掌低頭狀雲:「尚有 三聲佛號,念完即去。」全家及僧俗三十餘人,俱大聲念,了常遂亦 高聲念佛而逝。面帶笑容,室有異香。吹日入殮,頂溫肢軟,香氣猶存。
   胡了常,安徽無為縣陳錫周之繼室也。篤信佛法。其夫初不信佛,因為陳述因 果,力勸同修,吃素念佛,並同皈依印公。平素救貧濟厄,凡屬善舉,無不量力而為之。後因了常久病,身體疲弱,不思飲食。某日正念佛間,恍惚見了兩童子執長□上 書:「西方接引。」因以告夫日;「此兆於我則幸,於君則不幸。」以己歸西,內顧無人故。因請僧四位,誦經禮懺,近一月。以祈壽未盡則速愈,壽已盡則速生西方。 從此身心適悅,了無病苦。如是者一月。後複覺不適。知歸期將至,一心念佛,以求 速生。全家都為持念洪名,並請僧換班續念,晝夜佛聲不斷。己則但默隨之。往生之日,午前令備浴具。浴畢,更衣禮佛,獻香畢,歸即移床向西側臥,唯專念佛,概不 提及訣別等事。至亥時,見佛來,欲起禮拜。因扶起令坐,作合掌低頭狀雲:「尚有 三聲佛號,念完即去。」全家及僧俗三十餘人,俱大聲念,了常遂亦高聲念佛而逝。面帶笑容,室有異香。吹日入殮,頂溫肢軟,香氣猶存。

 江味農母

   自將衣服鞋子整理就緒,面向西方,雙手合掌,仰望空 中凝眸而笑,泊然往生。雙目已瞑,而笑容猶自可掬。
   江味農居士之母。郭太夫人,為人寬仁恭儉,孝敬翁姑,相夫教子,饒有古時賢 母風範。平日不衣華服,不食珍饈。凡事喜躬親操作,不假手旁人。晚年遭逢世變,家產蕩然,但安之如素。常雲:「諸皆受苦,萬法都空,有盛必衰,有生必死,此自 然之理。不明此理,妄生哀樂,那就更加苦了。」太夫人幼奉觀音大士,經常持誦般 若心經。晚年始持長齋,禮誦益虔。日誦心經七卷、彌陀聖號五千聾。每念誦佛號時,或遇事打差,就從頭再念,不肯含糊放過。其功行嚴密,大抵如此。民國十年 夏,飲食忽減,常以濁世無常,曉諭家人;六月初二日晚上,跌坐床上,眼目合掌,告味農居士言:「當我去世時,就照這樣子,你看好嗎?」六月上旬,每天但飲米汁半碗,命其子味農居士講彌陀經。味農居士與家人,輪流侍坐念佛,太夫人甚喜。太 夫人年六十時,耳患重聽,至此忽聽覺靈敏,別室有人作細語,亦能了了聞知。至十 五日旱晨,向助念居士言:「天氣暑熱,可請少歇,時候還早。我到午刻才去呢!」十二點十分,命人扶起坐定,自將衣服鞋子整理就緒,面向西方,雙手合掌,仰望空 中凝眸而笑,泊然往生。雙目已瞑,而笑容猶自可掬。世壽八十有二,往生後,體軟 頂溫。次日入殮,面色紅潤豐滿,狀如五十許人。

 張氏

   「你好好領著孩子過吧!我今天要往生佛國了。」夫以為戲言,不應, 仍去碼頭拉車。張氏又囑其二子曰:「我今天要往生到極樂世界了! 你們倆好好聽父親的話,不要淘氣。」張氏將家務略微收抬,便洗臉、梳頭,換上淨衣,在床上面西趺坐,念佛往生。
   張氏,青島人,生有一子一女,家境貧寒。其夫在海港碼頭拉車為生,張氏注青 島市內湛山精舍附近。精舍內有佛學會,每逢禮拜日,淡虛法師常來此講經。張氏藉此因緣,皈依三寶,得聞佛法。二十六年冬,一日清晨,忽謂其夫曰:「你好好領著 孩子過吧!我今天要往生佛國了。」夫以為戲言,不應,仍去碼頭拉車。張氏又囑其 二子曰:「我今天要往生到極樂世界了!你們倆好好聽父親的話,不要淘氣。」二子尚幼,不喻其意,遊戲如故。張氏將家務略微收抬,便洗臉、梳頭,換上淨衣,在床 上面西趺坐,念佛往生。及二子回房,見母已逝,哭著到鄰家送信。鄰人聞訊趕至, 見張氏往生已多時。其夫由碼頭回來,痛哭一場,因家貧無以為殮,乃由佛學會諸居士湊款,處理其身後事宜。大光法師記之如是。

 陳智奇

   老太言:「不須多言,我自知時至。」即在佛前焚香而坐。唱雲: 「垃圾送東方,我即往西方。」言畢,含笑而逝。
   陳智奇,蘇州人,人皆呼之為陳老太,住蘇州文山寺前一號。曾皈依印光法師, 賜法名智奇。後又皈依虛雲和尚,賜法名寬容,老太夙具善根,幼年即知隨母念佛。中年夫亡,無子女,生活非常清苦。老太秉性溫和,遇事能忍,喜助人,不因經濟困 難而有所吝嗇。每天持誦楞嚴咒、大悲咒、普門品、金剛經,以及彌陀諸大乘經,從 不間斷。老太深知生死事大,精進懺悔,一心念佛,誓求往生。一九七四年三月二十六日,上午十時左右,有蓮友某送菜來、推門入內,老太雲:「你來得正好,請你幫 助我揩身,換好淨衣。」蓮友見此情況,心中已經明白,即勸令念佛。老太言:「不 須多言,我自知時至。」即在佛前焚香而坐。唱雲:「垃圾送東方,我即往西方。」言畢,含笑而逝。世壽八十有二。

 徐了法

   居士說:「請你們輕聲,念得慢些,否則我要跟不上的。」其時, 左右鄰居都來觀望,居士口角微動,面容如常。俱雲:「徐老太還 在念佛呢!」殊不知居士已在大眾念佛聲中,安祥往生矣!
   徐了法,江蘇無錫人,住上海雲南南路餘慶裏十一號。青年奉佛。中歲夫亡,無 子女,孓然一身。居士於宏法利生事業,頗具熱忱。領眾結社,虔心念佛,曾參禮各地名山道場。凡出家二眾,以及念佛居士有困難需人援助者,召之即至。侍奉病人, 及臨終助念,皆能盡力而行,不辭勞苦。居士體力甚弱,後忽患乳癌,仍自告奮勇, 不顧安危,侍他人疾,毫無倦容。居士家境貧困,依靠變賣衣物渡口,從不向人乞助。或有人以財物饋贈者,必於佛前懇切回向。往生前,已家徒四壁,只留下一供佛 木櫃而已。時所患乳癌,已屆晚期,且因患有其他疾病,不能施行手術,自知醫藥已 無法挽救,因此在觀音菩薩像前,懇切祈求往生淨土。時患部潰爛,膿血交流,竟亦不感疼痛。一九七七年,農曆七月初一日上午十一時往生。往生前,預知時至,自說 七月初一就要往生。及至初一,八點多鐘,居士吃西瓜後,對在旁侍疾者盲:「你們趕快為我燃香,大士法駕到了。」並請人扶起,雙手合掌,向南窗作禮,口稱大士聖 號。少頃複行臥倒,是時在旁侍疾者,皆厲聲稱揚聖號。居士說:「請你們輕聲,念 得慢些,否則我要跟不上的。」其時,左右鄰居都來觀望,居士口角微動,面容如常。俱雲:「徐老太還在念佛呢!」殊不知居士已在大眾念佛聲中,安祥往生矣! 壽七十有一。

 楊徹年

   明日六時決定西去。眾益竭誠念佛。次日時針正指六時,即端身正坐,放念 佛聲中,泊然而寂。
   揚徹年,陝西省扶風縣西佐村人。夫姓趙。年二十四失偶,志守節孝於趙氏之 門。善事翁姑,竭盡孝思。扶養夫弟之子女如己出。與諸姑娌和睦共處,約己任勞而不怨。與親友鄰里往來,溫良恭謹而無爭,人皆以賢善稱之。氏性好清靜,喜修善 行。皈依良卿法師,師教修淨業,遂長齋念佛,期生淨土。精進修持,夙夜匪懈者三 十餘年。一九八零年十一月臥病,雖不能跪拜禮誦,仍靜坐修觀。臘月初旬沉荷漸愈,恢復禮誦如平時。但謂其家人曰:「汝等勿以為我病好轉,正月間決西行矣!」 家人見其四體輕安,不太在意。其侄媳李鳳霞,夙具善根,甚愛伯母,即請僧打七, 為其伯母祈求消災延壽。除夕之夜,方淨壇起七,四眾鹹集。氏獨自整衣物及儲存,分贈親友僧眾,請為臨終助念。眾感而從之。翌年正業初五晚十一時許,氏忽請眾休 息,並謂明日六時決定西去。眾益竭誠念佛。次日時針正指六時,即端身正坐,放念 佛聲中,泊然而寂。壽七十六。三小時後,頭頂尚暖,四體柔軟,狀態安祥,宛如生前。氏往主後,家人有夢見人來門上張貼獎狀耆.有夢人持五色花獻於其像前者。

 吳正果

   左脅而臥。至午夜十一時半,萬籟俱寂,於助念聲中安然而逝。 次日更衣,四肢柔軟,唇頰紅潤,面目如生。 荼毗得五色舍利花,青者二十餘顆,黃者十畿顆,綠者幾塊,赤者十幾顆,白者大如棗一顆。
   吳正果,延陵吳公保和之三女也。年二十一,于歸杜門。貧無居室,寄住同村吳 氏家。而安之若素,曾不以已之出身豪富而稍有怨尤。居士雖居寒素,刻苦自勵,克勤克儉,積分聚文。曆十餘載,終營住宅一所。移家時,房東不舍,泣以送。居士亦 泣。爾後凡逢年節,必備禮慰問,不忘借住之情。居士一生,為人正直,心地善良, 性情謙和,勤勞節儉,樂助好施。奉姑孝,教子嚴。處鄰有道,口碑鄉里。居士自幼仰慕三寶,四十歲起持長齋。六十八歲隨子抬峰來江浦,住獨峰,正式皈依三竇,法 名正果。自此矢志西方,足不出戶。日常勞作之外,唯以彌陀是念。年過九十,而精 神聰明如常人。九十四歲猶生新牙三顆,斯亦異矣!一九八五年元月十日,因感風寒,下午七時.微見不適。俄而平復,左脅而臥。至午夜十一時半,萬籟俱寂,於助 念聲中安然而逝。次日更衣,四肢柔軟,唇頰紅潤,面目如生。瞑目閉口,如在睡眠。 三日入缸,圓七舉火。荼毗得五色舍利花,青者二十餘顆,黃者十畿顆,綠者幾塊,赤者十幾顆,白者大如棗一顆:見者皆讚歎,識者謂此乃往生之證也-居士生於一八 九零年二月十五日,世壽九十四。
   圓徹法師頌雲:
   百年彈指即成空,噩耗驚傳亦意中。聊幸即生躋解脫,珠花舍利惠群蒙。

 陳依仁女

   女聞父言,一心殲悔,繼續念佛七日。至七期圓滿,又見阿彌陀佛現前。即端坐合掌,在念佛聲中含笑而逝。
   陳依仁居士之女〔忘其名〕,從小持長齋,知念佛法門。年十九,自知往生時 至,由其母邀集淨友多人,念佛送其往生。當時女即言:「已親見阿彌陀佛,端坐合掌,正待示寂。」其時助念人中,有一比丘尼,頻以手撫其頂,且令其母以銀置其口 中。〔此乃當時風俗習慣。〕其母正在念佛,搖手示意,而此尼仍喋喋不休。此時女 忽厲聲雲:「我西方去不成了!」都是這位比丘尼害我的。我已親見到佛來接引,我以右手緊牽住佛的衣袖,乘空向西而行。我雖跟佛去了,你們念佛,以及一切行動,我 最明白清楚。該尼用手摸我頭頂,又要我母親把銀放在我的嘴□。我一聽到就不高 興。不料此心一動,阿彌陀佛就不見了。」其父陳依仁居士,聞言即雲:「這實在太 可惜了,但還不妨事。你已有多年修持功德,可速加緊恭持聖號,必能如願往生。」女聞父言,一心殲悔,繼續念佛七日。至七期圓滿,又見阿彌陀佛現前。即端坐合 掌,在念佛聲中含笑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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