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道次第安樂道論 - 第四世班禪大師- 善慧法幢造 - 釋法音法師 由藏譯漢

    譯序(注一)

  菩提道次第,簡言之,就是成佛之道。修習內涵,若唯顯乘,是從依師之理到止觀雙運道;若顯密圓融,則從依師之理到密乘無學道雙運果位。

  關於菩提道次第教授,圓具小乘、大乘及密乘教法的藏傳佛法¯¯無論哪一教派都極為重視,一致視為是修學密乘不可或缺的共道基礎。以格魯派來說,歷來闡發菩提道次第的論著極多,其中最為著稱的當屬「道次第八大教授」,分別是:宗喀巴大師菩提道次第廣、中、略三論、三世達賴喇嘛《道次第熔金》、五世達賴喇嘛《妙音教授論》、四世班禪大師《安樂道論》、五世班禪大師《速疾道論》以及塔波.阿旺紮巴《菩提道次第善說藏》
  八大教授中,結合著密乘而修習的,衹有二部,即《安樂道論》與《速疾道論》;尤其《安樂道論》,雖然篇幅不多,也未閎廣開演,但卻攝取玄旨,每一所緣境都一一結合著密乘的觀修方式而陳述,頗為簡要亦最詳明,是一本偉大的修行集要。行者若能隨文作觀,運心緣想,對心趣入法,心法結合當極有助益。
  
一九九六年間,筆者負笈印度學習佛法與藏文,想到本論若得中譯或能有所助益於學佛同道,遂不揣淺陋,利用課餘作譯,並將「第四世班禪大師善慧法幢生平簡介」一文列為附錄,都為一小冊付梓。拙譯得順利完成與付梓,除了蒙受無上尊貴法王的無限慈悲加持攝受、千霞仁波切的諄諄教導外,並得多位法師的鼎力襄助,在此一併致上個人最真摯的謝忱之意。由於筆者障深慧淺,譯筆拙劣,譯文若有不妥之處,尚請十方大德指教斧正。
  願此原著及譯作功德,一心至誠迴向如來正法恒久住世,虛空一切眾生得到究竟安樂!

            一九九七年一月 釋法音

    附錄


 
菩提道次第安樂道論

            第四世班禪大師 善慧法幢造
            釋法音法師 由藏譯漢

  一切時,敬禮與能仁金剛持佛無二無別至尊上師淨蓮足,祈願慈悲隨攝受!

  此中,所展示的,是引領一個具足善根行者往詣佛地的方便--菩提道次第甚深教授。教授內涵有二:壹、道的根本為依師軌理,貳、依師已如何修心次第。

    道的根本為依師軌理

  壹、道的根本為依師軌理分二: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分三:即前行、正行、後行。
  首先前行,於適意隨順處的安樂座上,行八支坐法或儘可能安坐後,善予觀照自心,在具足特別善心之上,如是觀想:
  
自前虛空,有八隻駿獅橕起的高廣寶座,在各種蓮花日輪月輪的座墊上,體性為自己具恩根本上師,外相為釋迦牟尼佛,身色金澄,具頂髻,一面二臂,右手結觸地印,左手結等持印,持缽,缽甘露滿盈;身著澄黃三衣,端嚴相好,澄淨光明的體性,在佛身熠生的光蘊中,雙足金剛跏趺坐。佛的周邊,則圍繞端坐著直接間接的法緣上師、本尊、佛、菩薩、勇父、勇母、護法等智慧尊眾,諸尊眾前的圓滿法座上,是彼等各自演說的種種教法,呈現光明體性的經函相。
  
在緣想著資糧田聖眾對自己欣慰歡喜的情狀、及自己憶念資糧田的功德與大悲心而生起猛利淨信之上,如是思維:
  我與一切如母有情無始迄今,已然蒙受了總的輪迴苦,尤其蒙受了各種三惡道苦,這些痛苦的深度邊際實難現為測知;而今,值此獲致難得、得而義大的特別人身之際,若不勵力取證斷除一切輪迴苦的最勝解脫--上師佛果位,則勢必繼續蒙受總的輪迴苦,甚或必將蒙受任何一種的三惡道苦。而能夠由彼諸苦中予以救拔出來的,唯有眼前端坐的上師、三寶;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須取證無上正等正覺,故由內心深處至誠地皈依上師、三寶。
  
先行修習皈依、發心與四無量心之後,特別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須速疾速疾取證無上正等正覺,為此,願以甚深道--上師相應法而趣行菩提道次第教授的修習。
  此諸文詞念頌七次、二十一次不等。
  繼而,觀想:
  自前虛空,有八隻駿獅橕起的高廣寶座,各種蓮花日輪月輪的座墊上,從「體性為自己具恩根本上師,外相為釋迦牟尼佛,身色金澄……」到「……金剛跏趺坐。」逐一緣念。而佛上後方的各種蓮花日輪月輪座墊上,圍繞端坐著金剛持佛「修行加持派」諸傳承師長;右方圍繞端坐著至尊慈氏「廣大行派」諸傳承師長;左方圍繞端坐著至尊文殊「深見道派」諸傳承師長;前方圍繞端坐著具恩根本上師諸法緣師長,此諸邊際則環環繞坐著本尊、佛、菩薩、勇父、勇母、護法等智慧尊眾,諸尊眾前的圓滿法座上,是彼等各自演說的種種教法,呈現光明體性的經函相。
  同時,這些尊眾的外圍都是隨攝調伏所化眾生的不可思議應化身,普照十方;所有的主尊與眷屬,頂門白色「嗡」字、喉間紅色「阿」字,心口藍色「吽」字,肚臍黃色「梭」(注五)字、私處綠色「哈」字等,五道光芒放射。
  復由上師佛心口「吽」字放光普照十方,從自性處迎請與自所觀修相似的「智慧尊」,觀想彼等一一與各自的「誓言尊」融合為總集體性的皈依處,而後行七支供養,獻曼達,並作啟請;當如教授內涵,務必令諸法行與自心相應。
  接著,從上師佛心口「吽」字放光,普照著周際端坐的清淨廣大的忿怒、寂靜尊眾,此諸尊眾攝化為光芒的外相,融入佛身,佛身則融入自己頂門的根本上師。
  至此,變成在自己頂門獅座、蓮花日輪月輪座墊上,從「體性為自己具恩根本上師,外相為釋迦牟尼佛……」到「……金剛跏趺坐。」逐一緣念,並以此為所緣,再次略行七支供養,獻曼達。
  而後,觀想自己與周遭一切如母有情異口同聲地祈請:
  四身體性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
  離障法身體性上師佛,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
  大樂報身體性上師佛,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
  各種化身體性上師佛,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
  上師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
  本尊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
  諸佛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
  正法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
  僧伽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
  空行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
  護法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
  特別是,皈依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
  ——我與虛空一切如母有情投生輪迴以來,之所以長期蒙受各種猛劇的痛苦,乃是因為未能如理以意樂、加行依止善知識的缺失所致;而今,願我與一切如母有情都能如理以意樂、加行依止善知識,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能夠如理以意樂、加行依止善知識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如理以意樂、加行依止善知識的特別證悟力。
  其次正行,分二:(一)意樂依止法、(二)加行依止法。
  (一)意樂依止法分二,即修習根本淨信、及修習念恩生敬。
  首先修習根本淨信,由上師佛心口化現出現前直接的法緣師長,觀想自前虛空端坐著我的諸善知識真實是佛。正如佛在密續寶藏中所說,金剛持佛會在濁時惡世示現諸善知識身相,成辦眾生義利;我的諸善知識也只不過是示現不同身相罷了,實義上,是金剛持佛,於我們這些沒有善根福緣親見世尊的眾生,為予攝受的緣故,才示現諸善知識的身相的。
  因此,而今願我與一切如母有情能將諸善知識視為真實的金剛持佛,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能將諸善知識視為真實的金剛持佛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能將諸善知識視為真實的金剛持佛的特別證悟力。
  
果真如此,不免想到:佛遍淨一切過失、圓具一切功德,我的諸知識卻有由三毒發起的如此如此的過失,實際上並不是佛。--這種想法其實是自己覺受未淨導生的。以前也是因為自己的覺受未淨,善星比丘只見世尊的一切行持為虛偽造作、無著菩薩只見至尊慈氏為母狗、梅笛巴則於瑜伽大自在夏哇裏巴只見為一殺豬者,等等,於彼所做都只見到不合宜的;就像這樣,我的諸善知識雖有缺失,但情況實非如此,原來衹是我自己的覺受未淨所致。因此,願我與一切如母有情的心續一剎那也不起尋求諸善知識過失,易於生起對諸善知識任所作為皆見為功德的大淨信,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一剎那也不起尋求諸善知識過失、易於生起對諸善知識任所作為皆見為功德的大淨信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一剎那也不起尋求諸善知識過失、易於生起對諸善知識任所作為皆見為功德的大淨信的證悟力。
  
其次修習念恩生敬,眼前清楚地緣念著諸善知識,這些善知識於我恩澤實大,那是因為堪能斷除一切輪迴惡趣苦的,是最勝解脫無上菩提的佛位寶;而我善能了知此一易於證得佛位寶的甚深道,無非都是諸善知識的恩澤。因此,願我與一切如母有情的心續於諸善知識易於念恩、生大恭敬,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於諸善知識易於念恩、生大恭敬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易於生起於諸善知識念恩、生大恭敬的證悟力。
  (二)加行依止法,眼前清楚地緣念著諸善知識,我為了真實為佛的諸善知識,身、命、受用等應毫不顧惜地悉作施捨,尤其應行令師歡喜的依教奉行供養,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令諸善知識生起三種歡喜的悅師之行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令諸善知識生起三種歡喜的悅師之行的特別證悟力。
  最後,後行如何行持之理,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普作祈願,持念咒語,並將由此積纍的種種善根殷切猛利迴向自他現前、究竟希願處。
  
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座下修時應觀閱闡述依師之理的佛經、論疏,並在具足正知念力之上密護根門、飲食知量、精勤不寐瑜伽、精勤睡時行持之理及沐浴、飲食瑜伽。

    依師已如何修心次第

    貳、依師已如何修心次第分二,即於暇滿勸取心要、及如何取其心要之理。

    於暇滿勸取心要

  於暇滿勸取心要分二: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
  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分三,即前行、正行、後行。
  首先前行,「皈依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云云,以上如前。
  而後,我與一切如母有情投生輪迴以來,之所以長期蒙受各種猛劇的輪迴痛苦,乃是因為心續上未能生起暇滿義大、難得的特別證悟力的缺失所致;而今,願我與一切如母有情的心續都能生起暇滿義大、難得的特別證悟力,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生起暇滿義大、難得的特別證悟力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暇滿義大、難得的特別證悟力。
 
 其次正行,分二,即(一)思維暇滿義大及(二)思維暇滿難得。
  (一)思維暇滿義大,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能有閑暇修習正法謂暇,圓具修習正法的內外條件謂滿;要言之,我們得到的暇滿所依身其義利極為重大。依恃此身固然有能力成辦獲致現前增上生的身軀、受用圓滿之因--布施持戒忍辱等法行,此身尤可受持三種律儀,於此濁時一世易得圓成佛位。因此,難得得而義大的暇滿所依身期期不可令其無義空過,應當取其心要,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生起暇滿義大的特別證悟力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暇滿義大的特別證悟力。
  (二)思維暇滿難得,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得此暇滿身不僅義大,也十分難得。人類等眾生多半造作十惡業等,這正是獲得暇滿身的障礙;特別是要獲得清淨圓滿的暇滿身,須以淨戒為根基,布施等為助伴,並結合著無垢淨願,可想而知,像這樣的因聚得能一一成辦(注六)著實不多。同時,觀待著畜生道等惡趣,得能投生善趣衹是少少的可能而已;觀待著善趣,能夠得此暇滿圓滿所依身更如日中星芒,誠然非常稀少。因此,僅僅得此一遭難得義大的暇滿圓滿身期期不可令其無義空過,應當取其心要;取其心要之道,也應在與上師佛互不分離的依止之上,修習由彼教示的勝乘教授心要,則於此一世即得易於獲證佛位,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於暇滿難得生起特別證悟力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暇滿難得的特別證悟力。
  最後,後行如何行持之理,如前。
  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應觀閱闡述暇滿法要的佛經、論疏,如前。

    如何取其心要之理

  如何取其心要之理分三,即共下士道次的修心、共中士道次的修心、及上士道次的修心。

    共下士道

  共下士道次的修心分二: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
  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分三,即前行、正行、後行。
  首先前行,「皈依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云云,以上如前。
  而後,我與一切如母有情投生輪迴以來,之所以長期蒙受各種猛劇的痛苦,乃是因為不念死無常,不畏三惡道苦而至心懇切皈依三寶、以及不能深信業果,於黑白二業的取捨之理不能如理行持的缺失所致;而今,願我與一切如母有情的心續都能念死無常、畏惡道苦、至心懇切皈依三寶、並於業果生起深信,如理奉行斷惡修善,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生起共下士道次的特別證悟力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共下士道次的特別證悟力。
  
其次正行,分四,即思維死無常、思維惡道苦、修學皈依三寶與生起深信業果。
  首先思維死無常,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注七),如是思維:難得得而義大的暇滿身其實速易滅失,死主必來,內外因緣悉皆無法摧阻,壽命無以增添,無間逝滅,存活之際也無暇修法而必趨赴死。
  不但必死,且死無定期。我們南瞻部洲的壽期無定,死緣極多,活緣甚少,身軀危脆如似水泡,死無定期。
  又,死時除法而外,餘皆無益。親眷情感任是如何深濃真摯,死際繞圍周遭,也實無同行共往之地;愛悅的財聚任是如何擁有積聚,死際連微塵許也攜帶不走;倘若與生俱有的骨肉身軀尚且必須捨離,則何必貪著今世圓滿?死敵必來,何時到來不定,容或今日自己也有死命之虞,實需準備、應付死亡;而準備、應付死亡的作法,應是悉不貪著今世圓滿,現即唯一修學清淨正法,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悉不貪著今世一切圓滿,現即全力修學清淨正法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悉不貪著今世一切圓滿,現即全力修學清淨正法的特別證悟力。
  
其次思維惡道苦,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難得得而義大的暇滿圓滿身,何其速滅,滅後不會消失為無,仍須有投生,而投生處並不越乎惡趣與善趣;若生在惡趣,則地獄道有冷熱等其它痛苦,餓鬼道有飢渴等其它痛苦,畜生道則有愚癡、一個吞噬一個等苦,痛苦不可思議。因為如此惡趣諸苦實是無以忍受,所以難得得而義大的暇滿圓滿身已得到的此刻,必當證得堪能斷除所有惡趣苦的上師佛果位,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證得堪能斷除所有惡趣苦的上師佛果位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證得堪能斷除所有惡趣苦的上師佛果位的特別證悟力。
 
 再其次修習皈依三寶,觀想:從頂門上師佛身化現出上師、本尊、三寶、勇父、勇母及護法聖眾,遍滿虛空,端坐在頂門上師佛周際。對此皈依境當作善妙明晰的緣念,憶念著此諸聖眾的身、口、意與事業功德,並願求三寶頃刻即能把我與一切如母有情從總的輪迴--特別從惡趣的怖畏中救拔出來;在具足強烈的願求之上,而皈依上師、本尊、三寶。由是三寶普降甘露,融注於自他一切眾生,淨除了一切惡業罪障,觀想當三寶的加持趨入心際,壽命、福德及教證一切功德已得增長,等等,應作百千萬十萬次的皈依念誦。
  在了知皈依三寶有其短暫、究竟利益之上,當如理修學諸皈依學處。
 
 最後生起深信業果,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佛經說,依著造作善業之因,必唯得到樂果,不得苦果;依著造作不善之因,必唯得到苦果,不得樂果。雖只造作微小的善業之因及不善之因,若不得遇作障因緣,感果勢必增長廣大。若不造作善業之因及不善之因,則斷然不必承受苦樂果報。若造作善業之因及不善之因,且不得遇作障因緣,則業既已造作,自不滅失,必得償受苦樂兩種果報。此外,依著特殊的田、意樂、事及所依身,造業力量特大。當對於上述內涵生起深切的淨信,於十善業等即使極其微細,仍需奉行;於十惡業等即使極其微細,三門也不當染犯,精勤於取捨二品,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對業果生起淨信、如理行持取捨黑白二業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對業果的深信、如理斷惡修善的特別證悟力。
  
然而,雖已努力修習,但因對治力弱,煩惱力強,若染犯了不善之因,則應精勤於四力的懺悔與防護。
  最後,後行如何行持之理,如前。
  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座下修時應觀閱闡述共下士道次法要的佛經、論疏等,如前。
  上已說竟共下士道次的修心。

    共中士道

  共中士道次的修心分二:生起欲求解脫的心,及抉擇趣赴解脫道性。

    生起欲求解脫的心

  生起欲求解脫的心分二,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
  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分三,即前行、正行、後行。
  首先前行,「皈依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云云,以上如前。
  而後,我與一切如母有情投生輪迴以來,之所以長期蒙受各種猛劇的痛苦,乃是因為不能了知輪迴完全是苦為體性,不能由此生起猛利欲求解脫的心的過失所致;而今,願我與一切如母有情的心續都能生起了知輪迴完全是苦為體性,並由此生起猛利欲求解脫的心,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了知輪迴完全是苦為體性,由此生起猛利欲求解脫的心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了知輪迴完全是苦為體性,並由此生起猛利欲求解脫的心。
  其次正行,分二,(一)思維輪迴總苦、(二)思維輪迴別苦。
  (一)思維輪迴總苦,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我雖然如理行持斷十不善業的戒律,脫離惡趣苦,獲得善趣果位,但是,若不能證得堪能根本斷除痛苦的解脫,安樂其實是一剎那也沒有的。譬如一個惡人,一月後行將處死,在此期間,每日仍需蒙受火漆刑拷、棍棒楚撻等猛劇痛苦;即使有人求情,雖即可免去棍棒楚撻的痛苦,但因每日離處死之苦愈來愈近的緣故,心絲毫也不覺快樂的。就像這樣,一旦不能證得根本斷除痛苦的解脫,任是如何獲得善趣果位,當往昔積造的善業牽引感報完盡,即墮入三途,仍需長期蒙受各種猛劇的痛苦。
  
此外,此一輪迴一旦惑業投生,即不越乎苦的體性。敵變為親,親變為敵,損益實無可憑信。任是如何受用輪迴之樂,不僅終無飽足之期,也增長貪欲,由是導出許多痛苦。任是如何獲得妙善之身,仍需恒為棄捨,獲得妙身實無可憑信。無始來恒常結生,實極難現知生世邊際。任是如何得到輪迴圓滿,最後終歸捨離,圓滿實無可憑信。又,必須孑然自身往赴他世,友伴實無可憑信。
  
因此難得得而義大的暇滿身我已獲得的此刻,必當證得堪能斷除一切輪迴苦的佛位寶,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證得堪能斷除一切輪迴苦的佛位寶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證得堪能斷除一切輪迴苦的佛位寶的特別證悟力。
  (二)思維輪迴別苦。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凡是既已賦得一個近取蘊身,即不越乎苦的體性;三惡道故不待言,即使賦得人的近取蘊身,依此而得蒙受飢渴、與活計及親眷分離、與怨敵會遇、自所欲求的事物尋求不得、所不欲求的事物逼臨紛至,以及蒙受生老病死等苦。依著賦得阿修羅的近取蘊身,蒙受不忍天界圓滿的嫉妒心苦,依此身並得臨受諸苦。依著賦得欲天的近取蘊身,與諸阿修羅戰鬥,即蒙受肢節砍斷、身離、殺害等苦,並如所不欲的現起五種衰相,且有一旦遠離天界的富樂圓滿、即知必須蒙受三惡道苦的預知之苦。即使賦得上二界的近取蘊身,也是不得自在安住,當往昔善業牽報完盡,即有無邊墮在三途之苦。
  
要而言之,此近取蘊身不但能作為今世生老病死等的所依,能導出苦苦與壞苦後兩種苦,而且,僅僅是賦得近取蘊身也能成為惑業所自在的行蘊的體性。因此,必須證得解脫此近取蘊身為體性的輪迴的上師佛果位,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證得解脫此近取蘊身為體性的輪迴的上師佛果位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證得解脫此近取蘊身為體性的輪迴的上師佛果位的特別證悟力。
  最後,後行如何行持之理,如前。
  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座下修時應觀閱闡述輪迴完全是苦為體性的佛經、論疏等,如前。

    抉擇趣赴解脫道性

  抉擇趣赴解脫道性分二,即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
  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分三,即前行、正行、後行。
  首先前行,「皈依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云云,以上如前。
  而後,我與一切如母有情投生輪迴以來,之所以長期蒙受各種猛劇的痛苦,乃是因為未能生起欲求解脫的心,進而如理修習增上三學的缺失所致;而今,願我與一切如母有情都能生起欲求解脫的心、進而如理修習增上三學,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生起欲求解脫的心、進而修習增上三學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欲求解脫的心、進而如理修習增上三學的特別證悟力。
  
其次正行,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心識本身實為無記體性,最初,乃以我、我所為所緣而生起執著自性實有的心,依此對我的執著,貪著自方,瞋恚他方,併生起執著較他為勝的我慢等邪見,進而執許並無展示無我之理的導師、無彼展示的業果、四諦、三寶等邪見與懷疑,依此,增長其它煩惱;因為這個緣故,造作諸業,遂在自所不欲的輪迴中蒙受了各種痛苦。--因此,追根詰底,一切痛苦的根本即是無明,故須證得堪能根本斷除輪迴一切痛苦的上師佛果位;為此,當如理修習增上三學寶--尤其守護利益極大,不守護過患極大的,是我如其承諾的戒律,於此應捨命亦不捨棄,如理守護。
  
此中,有無知墮罪門,彼對治為聽聞、了知教誡;有不敬墮罪門,彼對治為恭敬導師,彼製定的遮戒及如理修習學處的梵行益友;有放逸墮罪門,彼對治為生起念知、慚愧,具足戒慎;有煩惱熾盛墮罪門,此中,貪欲的對治是修不淨、瞋恚的對治是修慈、愚癡的對治是修緣起等,當不染著此諸過失,如理持守淨戒,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生起欲求解脫的心、進而如理修習增上三學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欲求解脫的心、進而修習增上三學的特別證悟力。
  最後,後行如何持之理,如前。
  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座下修時應觀閱諸別解脫的教誡,如前。
  上已說竟共中士道次的修心。

    上士道次

  上士道次的修心分二:發菩提心之理與發心已修習菩薩行之理。

    發菩提心之理

  發菩提心之理分二,即正發菩提心、受持發心儀軌。

    正發菩提心

  正發菩提心分二。一是因果七教誡的發心法,另一是自他相換的發心法。

    因果七教誡的發心法

  首先因果七教誡的發心法,始則,先行對一切眾生修習心平等捨,繼則是從知母到菩提心的修習。修習之理有二,即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及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
  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分三,即前行、正行、後行。
  首先前行「皈依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云云,以上如前。而後,願我與一切如母有情的心續都能生起對一切眾生遠離親疏愛憎的心平等捨,生起知母、念恩、報恩、慈悲及菩提心的特別證悟力,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生起對一切眾生遠離親疏愛憎的心平等捨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對一切眾生遠離親疏愛憎的心平等捨的特別證悟力。
  其次正行,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眼前清楚地緣念著一個對自己未曾作過任何損害與利益的中庸眾生。這個中庸眾生,其實是願求安樂不願求痛苦的;有時我視他為近親而予利益,有時我視他為怨敵而予傷害;而今,我不應執取怨親二方,應住遠離親疏愛憎的心平等捨,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生起對此中庸眾生遠離親疏愛憎的平等捨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對此中庸眾生遠離親疏愛憎的心平等捨的特別證悟力。
  
若心已平等捨,即在眼前清楚地緣念著一個自知為可悅愛的眾生而修心平等捨;但若基於貪愛的關係不能心平等捨,應想:宿世也因貪著可悅愛者而投生輪迴,如此遮除貪愛而作修習。
  若心已平等捨,即在眼前清楚地緣念著一個自知為不可悅愛的眾生而修心平等捨;但若不能心平等捨,當知是自心完全視對方為不和善而生起瞋恚所致,應想:如果不能心平等捨,也就無法發起菩提心,如此遮除瞋恚而作修習。
  若心已平等捨,則如母親般極可悅愛的一個眾生及如怨敵般極不可悅愛的一個眾生,眼前清楚地緣念著這兩個眾生。就這兩個眾生而言,願求安樂不願求痛苦是殊無二致的,而我現在執為近親的,其實無始輪迴來曾為我的怨敵,數難計量;我現在執為怨敵的,其實無始輪迴來曾為我的母親,對我慈愛呵護,數難計量,果真如此,於誰應貪、於誰應瞋呢?應住遠離親疏愛憎的心平等捨,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生起對親敵二者遠離親疏愛憎的心平等捨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對親敵二者遠離親疏愛憎的心平等捨的特別證悟力。
  
若心已平等捨,即對一切眾生修習心平等捨。修習之理:就一切眾生而言,願求安樂不願求痛苦是殊無二致的;對我而言,一切眾生都是親眷,如果有些執親而予利益,有些執疏而予傷害,如此親疏二分是不應該的,應住遠離親疏愛憎的心平等捨,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生起對一切眾生遠離親疏愛憎的心平等捨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對一切眾生遠離親疏愛憎的心平等捨的特別證悟力。
  
而後,是從知母到菩提心的修習之理。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一切眾生是我親眷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呢?原來因為輪迴無始,所以我的生世無始。生世經由一世而一世,根本沒有一個我未曾投生過的處所,投生次數不能計數;根本沒有一個我未曾投生過的眾生之身,投取次數不能計數,也因為如此,根本沒有一個眾生未曾作過我的母親的,作過的次數都是不能計數的。即使每一個眾生都為人身,也是沒有一個未曾作過我的母親的,作過的次數不但不可計數,而且必將持續做我的母親。應想:一切眾生其實都是施恩將護我的母親。
 
 或想:因眾生無量,所以一切眾生並不是我的母親。--事實恰恰相反,正因眾生無量,所以根本沒有不是我的母親的。應想:一如眾生的數量無邊,我的生世也無邊,一切眾生都是我的母親。或想:我與一切眾生彼此並互不相識,所以一切眾生並不是我的母親。——其實並不因為我與一切眾生彼此互不相識,就變成眾生不是我的母親;今世也有許多母子彼此互不相識的。
  此外,又想:一切眾生雖是我過去世的母親,但畢竟都已經過去了,若認為就是我的母親是不合宜的。--這種想法不合宜,如果這樣,昨日的母親,在今日已是過去,難道就變成不是我的母親了嗎?就像昨日的母親與今日的母親兩者同為母親並無差別,施恩將護也並無差別一樣,過去世的母親與今世的母親兩者同為母親並無差別,施恩將護也是並無差別的,因此應想:一切眾生其實都是我的母親。
  如此修習,自心蒙生覺受,即修念恩。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把今世的母親--不是年輕時期--而是年歲老邁的外相在眼前清楚地緣念,並且思維:我今世的母親不僅今世,無始來做過我的母親原就不計其數;尤其今世的母親,最初在胎中慈護我,出生後即置於軟墊,十指頂上搖抱,以身之暖氣擁抱懷中,慈顏笑迎,喜顏顧視,擦拭鼻涕,手除不淨:較之於母親自己遭受如捨命般的痛苦,我得到少少一點病痛,母親的痛楚更為深劇,而且毫不顧惜自己的罪苦、惡名及性命,把疲乏勞苦成辦的所有飲食、財物慈愛地施予我,可以說,觀待相順於母親自己的能力,她為我成辦了無量的利益與安樂,救護了無量的傷損與痛苦,如此想來,著實深恩浩大。
  如此修習,自心蒙生覺受,即修父親等其它近親。修習之理:清楚地緣念著父親等外相,如是思維:其實,從無始生世以來他曾經做過我的母親不計其數;做我母親時,就像今世母親如何施恩將護我一樣的施恩將護我,著實深恩浩大。
  如此修習,自心蒙生覺受,即修所有中庸眾生。修習之理:眼前清楚地緣念著中庸眾生,如是思維:乍看來,眼前這些中庸眾生現在與我好像沒有任何關係,其實從無始生世以來他們曾經做過我的母親不計其數;做我母親時,就像今世母親如何施恩將護我一樣的施恩將護我,著實深恩浩大。
  如此修習,自心蒙生覺受,即修怨敵。修習之理:清楚地緣念著怨敵的外相,如是思維:何以現在我要執他為怨敵呢?事實上,從無始生世以來他(注八)曾經做過我的母親不計其數;做我母親時,為我承辦了無邊的利益與安樂,救護了無邊的傷害與痛苦。尤其,如果我缺少他,即無法少許安住;如果他缺少我,也無法少許安住,彼此的心曾經不計其數的融合為一,現在之所以暫時變得如此,原是惡業所致,應想:事實上都是我的施恩的母親。
  如此修習,自心蒙生覺受,即思維一切眾生的恩澤。修習之理:十方一切眾生,從無始生世以來曾經做過我的母親不計其數;做我母親時,就像今世母親如何施恩將護我一樣的施恩將護我,著實深恩浩大。
  如此念恩後,即修習報恩之理。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無始來施恩於我的母親,因煩惱魔使,致心擾動,心識不得自在而趨瘋狂,遠離了增上生及決定勝的慧見之眼,失卻善知識的導引迷盲。每一剎那都為惡作乖亂而顛仆蹶倒,總的墮在輪迴,特別行在三途堪畏的崖邊,在這種情況下,若予棄捨,委實太可羞愧;因此我需報恩,應將一切如母有情從輪迴痛苦中救拔出來,安置於解脫之樂,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將一切如母有情從輪迴痛苦中救拔出來安置於解脫安樂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將一切如母有情從輪迴痛苦中救拔出來、安置於解脫安樂的特別證悟力。
  而後為修慈之理:緣念一個像自己母親一樣刻骨銘心的人,他哪裏有無漏之樂呢?即使是有漏的安樂也付之闕如,現在他自以為安樂的,終究趨變為苦;他雖希求安樂,也勤苦尋求,但後來卻都衹是作為惡趣的苦因,今世不過徒為煩勞睏苦,根本沒有真實安樂可言。因此,若他具足樂及樂因該有多好,願他具足樂及樂因,我當使令他具足樂及樂因,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使令此一如母有情具足樂及樂因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使令此一如母有情具足樂及樂因的特別證悟力。
  如此修習,自心蒙生覺受,即緣父親等親眷、中庸眾生及怨敵,最後則緣念一切眾生,如前修習。
  然後是修悲之理,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首當以一個像正遭受屠夫宰殺的羔羊一樣的悲苦眾生而作修習。修習之理,眼前清楚地緣念其外相:羔羊肢體被縛,胸皮割剝,屠夫的手伸入羔羊腹內,羔羊已現知即將喪命,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屠夫的臉,緣想其痛苦可悲的情況。因此,願他遠離一切苦及苦因該有多好,願他遠離一切苦及苦因,我當使令他遠離一切苦及苦因,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使令此一如母有情遠離一切苦及苦因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使令此一如母有情遠離一切苦及苦因的特別悟力。
  如此修習,自心蒙生覺受,即以放逸受用僧眾信施者、破戒者、謗法者、邪見者及傷害有情而造作各種罪業的眾生為所緣而作修習。修習之理:眼前清楚地緣念著彼等外相。這些眾生現在造作如此,毫無疑問,今世固然乏諸安樂,一死旋即投生惡趣。勢將長期蒙受各種猛劇的痛苦,因此,若這些眾生遠離一切苦及苦因該有多好,願這些眾生遠離一切苦及苦因,我當使令這些眾生遠離一切苦及苦因,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使令這些如母有情遠離一切苦及苦因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使令這些如母有情遠離一切苦及苦因的特別證悟力。
  如此修習,自心蒙生覺受,則在眼前清楚地緣念著母親等親眷,這些親眷由於今世極力地分別界定怨親,遂致受到苦苦、壞苦的逼惱,根本沒有安樂時際;又因今世馳忙惡事,不生善心,一死即當投生惡趣,長期蒙受各種猛劇的痛苦。因此,若這些眾生遠離一切苦及苦因該有多好,願這些眾生遠離一切苦及苦因,我當使令這些眾生遠離一切苦及苦因,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使令這些如母有情遠離一切苦及苦因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使令這些如母有情遠離一切苦及苦因的特別證悟力。
  如此修習,自心蒙生覺受,即於中庸眾生、怨敵作修行,最後則以一切眾生為所緣,如前而修。
  如此修習慈與悲,如果得到內心轉動的覺受,即修習增上心。修習之理,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受苦折磨安樂乏損的一切眾生,離苦及苦因當由我承辦,得樂及樂因當由我承辦,特別一切如母有情都能證得堪能斷除二障習氣的無上正覺佛位更當由我承辦,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使令一切如母有情證得堪能斷除二障習氣的無上正覺佛位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使令一切如母有情證得堪能斷除二障習氣的無上正覺佛位的特別證悟力。
  最後修習菩提心之理。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那麼你真的具有把一切眾生安置在圓滿佛位的能力嗎?事實上現在並沒有把一個眾生安置在圓滿佛位的能力,不但如此,即使證得兩種阿羅漢的果位,也衹能承辦眾生的少數義利,把一切眾生安置在圓滿佛位的能力根本是沒有的。那麼具足這種能力的,是誰呢?是佛陀,他的身功德,相好莊嚴圓滿具足;他的語功德,具六十種妙音,不待劬勞,於每一剎那也有能力以一切眾生各自的語言教說法義;他的意功德,為如所有智、盡所有智,於一切所知品類悉皆現見無礙。此外,對一切眾生,他具有如慈母對獨子的慈愛,大悲心則離諸親疏而趨行,已到眾生該予調伏教化的時節因緣,剎那頃也不會逾時,佛行事業任運成辦。尤其,即使僅僅是身語意每一道光芒的照射,也有能力把無量眾生安置在一切種智的果位,等等。
  簡言之,功德種類全部具足的,缺失種類全部遠離的,唯有正覺佛陀而已;如果想要徹底成就自他二利,誠然必須證得如此佛位。因此,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當速疾速疾取證正覺佛寶的果位,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像一盞燈火引分為二,化現出第二尊佛,融入自身,在八隻駿獅橕起的高廣寶座,有各種蓮華日輪月輪的座墊上,自身為釋迦牟尼佛,身色金澄,具頂髻,一面二臂,右手結觸地印,左手結等持印,持缽,缽甘露滿盈;身著澄黃三衣,端嚴相好,澄淨光明的體性,在佛身熠生的光蘊中,雙足金剛跏趺坐……如此逐一觀想,並且在清楚自己為大能仁之上,身軀(注九)、受用、善根等悉化現為五彩甘露的外相,施捨一切眾生;觀想一切眾生因此獲得了增上生及決定勝的圓滿安樂。
  最後,後行如何行持之理,如前。
  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座下修時應觀閱闡述慈悲、菩提心之理的佛經、論疏等,如前。

    自他相換的發心法

  自他相換的發心法分二,即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
  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分三,即前行、正行、後行。
  首先前行,「皈依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云云,以上如前。
  而後,願我與一切如母有情的心續都能生起愛他勝自的菩提心寶。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生起愛他勝自的菩提心寶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愛他勝自的菩提心寶。
  其次正行,對一切眾生,先修習三項法行:心平等捨、知母、念恩,而後,清楚地緣念著自己周遭的一切眾生。在自心上,自與他二者於誰執愛,於誰棄捨?一番思維觀察,發現執愛自己棄捨他人的心油然生起,此時應作思維:執愛自己棄捨他人並不應理,那是因為自他兩者願求安樂不願求痛苦原是殊無二致的,當如執愛自己一樣的執愛他人;就像他人執愛我,我感到歡喜,我執愛他人,他人也同樣會感到歡喜。尤其,自己雖然願求獲得圓滿,但因無始以來執愛自己,不但不能成辦自他二利,反而蒙受了各種痛苦,因此,執愛自己確是輪迴、惡趣苦等一切衰損的生處,於執愛自己,當未生令不生,已生令作斷除;與此相反,執愛他人則是一切功德的來源,於執愛他人,當未生令新生,生已令作增長,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生起愛他勝自的菩提心寶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愛他勝自菩提心寶。
  要言之,大能仁因為棄捨自己執愛他人,唯一行持利他之行,所以才現證圓滿佛果;如果我也如此行持,早就成佛,但因我從來不曾如此行持,迄今仍然游逛輪迴,仍然衹是深固地堅住於執愛自己,不新生起執愛他人--即使生起,也是不能持續。為此,現今我剎那頃也不生起執愛自己棄捨他人的心,應當棄捨自己執愛他人;他人的所有痛楚與罪苦盡皆取受在我心續,我的所有安樂盡皆施捨他人,所有他方眾生的離苦與具足圓滿安樂悉當由我荷擔承辦。
  然而,至為明顯,像我現在的情況根本是沒有能力荷擔承辦的,誰有能力呢?唯有佛陀而已。因此,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當取證無上正覺佛位,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像一盞燈火引分為二,化現出第二尊佛,融入自身,在八隻駿獅橕起的高廣寶座,有各種蓮華日輪月輪的座墊上,從「自身為釋迦牟尼佛……」到「……雙足金剛跏趺坐。」逐一觀想,並且在清楚自己為大能仁之上,身軀、受用、善根等悉化現為五彩甘露的外相,施捨一切眾生;觀想一切眾生因此獲得了增上生及決定勝的圓滿安樂。

    受持發心儀軌

  受持發心儀軌分二: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
  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分三,即前行、正行、後行。
  首先前行,「皈依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云云,以上如前。
  而後,願我與一切如母有情都能發起願、行最勝菩提心,修學菩薩學處,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發起願、行最勝菩提心、修學菩薩學處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發起願、行最勝菩提心、修學菩薩學處的特別證悟力。
  其次正行,分二,即(一)未得戒令得戒之理;(二)得已不毀損的守護之理。
  (一)未得戒令得戒之理,菩提道次第中,願、行兩種律儀雖依次第求受,但如寂天菩薩的宗規,一齊同受,則較易於趨行。修習之理,是於總的前行次第,特別是從依師之理到菩提心的所緣--務必令諸所緣法行與自心相應,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須取證無上正覺佛位,為此,時由此起直至得具菩提藏之際,應當守護菩薩戒,修學諸偉大菩薩行;為一切眾生義利必得成佛--此菩提心是未證得佛位前都需守護的。而後,觀想與上師大能仁一齊隨念:
  「一切佛菩薩,祈請護念我,一如昔世尊,啟發菩提心,
  依次安住於,菩薩諸學處;我為利有情,亦發菩提心,
  依次隨修學,菩薩諸學處」
  念誦三遍,觀想得到菩薩戒。
  繼而,念誦:
  「我今於此生,善獲人身果,現生如來種,得住菩薩位;
  我今必須作,隨順菩薩行,於是尊貴種,不令有污染。」
  生起好樂心。
  (二)得已不毀損的守護之理,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須速疾取證無上正覺佛位,為此應思維菩提心的功德,日三次夜三次守護菩提心;不管眾生的行徑如何,我終不棄捨任何一個眾生;為增長髮心,當勤行積集供養三寶等二資糧。
  此外,當斷除四種黑法:於上師等作戲笑故而妄語欺蒙、令他為善心生悔意、瞋心對大乘菩薩說粗惡語、以及心術歪曲,狡欺做作等衰損發心之因,進而當依止四種白法等,如理修習增上發心之因。
  總之,永都不染犯十八條根本墮及四十六條輕垢罪,如命守護清淨菩薩戒,直至得具菩提藏之際,恒應守護,如此有力守護,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發起願、行最勝菩提心、修學菩薩學處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髮起願、行最勝菩提心、修學菩薩學處的特別證悟力。

    發心已修學菩薩行之理

  發心已修學菩薩行之理分二,菩薩行總的修學及特後二度的修學。

    菩薩行總的修學

  菩薩行總的修學分二: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
  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分三,即前行、正行、後行。
  首先前行,「皈依總集上師天中天,能仁金剛持佛前祈請……。」云云,以上如前。
  而後,願我與一切如母有情都能如理修學甚深、廣大的偉大菩薩行,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如理修學甚深、廣大的偉大菩薩行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如理修學甚深、廣大的偉大菩薩行的特別證悟力。
  其次正行,分二,(一)熟自心續的六度的修學、(二)熟他心續的四攝的修學。
  (一)熟自心續的六度的修學,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須速疾取證無上正覺佛位。為此,當毫不顧視敬奉、名聲等,對於正法匱損的眾生,盡己所能地行教示正法的法施;對於遭受人非人、魔怪傷害的眾生,當行由彼怖畏中救護出來的無畏施;對於窮困匱乏的眾生,當不冀求異熟回報,斷除慳吝,行施如其合宜的資具的財施,三種布施法行,悉應如理修學。要之,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須速疾取證無上正覺佛位,為此,我的身軀、受用及所有善根當不顧惜地施捨一切眾生,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如理修學三種布施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如理修學三種布施的特別證悟力。
  如所述,增長捨心即是布施的修學。
  其次,是尸羅的修學。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須速疾取證無上正覺佛位,為此,我當斷除與斷十惡等自所承諾的律儀相違的種種惡作,不僅在自心上令布施等六度及尸羅等清淨善法未生令生起、已生令增長,也令一切眾生結合著尸羅等清淨善業,安置眾生於成熟、解脫之道,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如理修學三種尸羅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如理修學三種尸羅的特別證悟力。
  繼而,是忍辱的修學。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須速疾取證無上正覺佛位。為此,即使所有眾生趨變為敵,我剎那頃也不起瞋心,應當成辦利益以回報傷害,並令自他心續圓滿忍辱度等佛的種種法行。此外,當遭致食物、財聚、住處、臥具等匱損,遭致自所不欲的病痛等時,應想:這些痛苦的蒙受原是我往昔積造惡業的果報,依著此諸果報,淨除了許多惡業,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尤其如果是為了正法而蒙受痛苦,當心生堅忍,依此更得趨近於一切種智之道。所有這些痛苦應自願取受,由是得以截斷自他輪迴、惡趣之苦的續流。
  另外,如是思維:痛苦的遭遇其實是黑白業的異熟,是三寶的加持,是諸佛菩薩摩訶薩的不可思議力量,是無上菩提,是十二分教,是諸菩薩學處--能生起如此信解,果利極大。如此信解後,為了證得無上菩提,我應如理修學十二分教的所詮知義--諸菩薩學處,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如理修學三種忍辱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如理修學三種忍辱的特別證悟力。
  接著是精進的修學。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須速疾取證無上正覺佛位。為此,我應成辦莊嚴相好等佛的一一法行、成辦布施等菩薩一一法行;即使必須以十萬劫恒住無間獄中成就佛位,我應不捨精進,生起好樂,不僅在自心上聚集甚深廣大的善法,也應安置眾生於善道,令證無上菩提。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如理修學三種精進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如理修學三種精進的特別證悟力。
  而後,是靜慮的修學。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須速疾取證無上正覺佛位。准此,在自性上,有世間及出世間的靜慮;在品類上,有止、觀及止觀雙運的靜慮;在作業上,則有現法樂住的靜慮、引發現證功德的靜慮及饒益有情的靜慮。--所有菩薩習行的靜慮,我悉應修學,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如理修學三種靜慮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如理修學三種靜慮的特別證悟力。
  最後是智慧的修學。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須速疾取證無上正覺佛位。為此,應當修學通達實相的勝義慧、通達五明學處的世俗慧以及通達饒益有情義利慧。--所有菩薩習行的智慧,我悉應修學。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如理修學三種智慧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如理修學三種智慧的特別證悟力。
  (二)熟他心續的四攝的修學。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如是思維:我為了一切如母有情的義利,必須速疾取證無上正覺佛位。為此,當於一切眾生廣行布施,攝為眷屬;以折伏、隨攝的方式,行宣說正法的愛語;令趨修習如所宣說的法義的利他;行如向他人宣說的、自需修習的同事。--依著這些成辦利他的種種善巧方便,我應安置一切眾生於成熟、解脫之道,如此有力行持,祈求上師佛加持……以祈請故,從頂門上師佛身普降五彩甘露,降注在自他一切眾生身心,把無始來積造的一切罪障--特別是把如理修學四攝的障礙:罪業、障蔽、疾病、魑魅等悉作淨除;身變為澄淨光明體性,壽命、福德等一切功德增長,尤其自他心續都能生起如理修學四攝的特別證悟力。
  最後,後行如何行持之理,如前。
  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座下修時應觀閱闡述諸甚深、廣大菩薩行的佛經、論疏等,如前。

    特後二度的修學

  特後二度的修學分二,即靜慮的體性--止的修學之理及智慧的體性--勝觀的修學之理。

    靜慮的體性

  靜慮的體性--止的修學之理分二: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
  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分三,即前行、正行、後行。
  首先前行,行者應具備總的前行次第,特別是應具備中、下士道的修心法行;在住地妙善友伴妙善心意合順的僻靜之地,安住於清淨律儀,斷除與許多眾生朋儕的太過頻繁的相過往來,斷除種種粗分的貪欲尋思,少欲知足。此外,在安樂座上身背直挺,足金剛跏趺坐,雙手結等持印,氣習平順出入……所有這些修止的因聚先行修習完後,即趨入正行。
  正行時雖然說有多種修習止的所緣境,但主要以隨念佛身為最殊勝,且以佛身為所緣,亦得成為堪能修習密乘本尊瑜伽的法器,等等有許多需要,因此以佛身為所緣最為妙善。
  修習之理,觀想從頂門上師佛心口--象蛛網的光芒芒端,有各種蓮華日輪月輪的座墊,從「釋迦牟尼佛,身色金澄……」而至「……金剛跏趺坐。」逐一緣念。佛身化為穀粒大小,在自己肚臍前方虛空端坐,於此一心專注緣念修習。
  或者,觀想:從頂門上師佛身像一盞燈火引分為二,化現出第二尊上師佛,融入自身,在八隻駿獅橕起的高廣寶座,有各種蓮華日輪月輪的座墊上,從「自身為釋迦牟尼佛……」而至「……金剛跏趺坐」,逐一緣念,觀如天空彩虹,顯現而無自性,於此一心專注緣念修習。
  如果此時,自己想要觀修黃色的佛身卻現紅色等顏色、想要觀修端坐的外相卻現站立的外相、想要觀修一尊卻現多尊等等,當發生這種情況時,不應隨行,應一心專注緣念原先根本安立的所緣境而作修習。即使開始並沒有得到極為澄明清晰體性的分明,如果整體佛身僅僅現出一半餘的明晰,也應作一心專注緣念的修習。
  此外,不管一座之期的久暫,不應現起一點沈沒掉舉,如果現起,馬上覺知,生起強烈的欲斷之心而一心專注安住所緣--並且必須心不忘失所緣,正念憶持憶持。心於彼所緣的持續守護,實則是初業行者承辦止的住分的善巧方便。要之,如果想要修習清淨三摩地,則如論中說:「斷五過失八治行,由彼依止因而得。」必須依止斷除五種過失的八對治行而承辦。
  此中,三摩地的前行修習時,懈怠是過失,彼對治共有四種,即:見知三摩地功德的淨信、欲求三摩地的欲求、尋求三摩地的精進及尋求之果--輕安。
  精勤修習三摩地時,忘失教授是過失,彼對治是正念--然而正念不能僅僅以不忘失所緣境為喜足,應在一心專注緣念所緣境之上,具足定解堅固的執持力。
  當等持修習三摩地時,沈沒掉舉是過失,彼對治是正知,當由正知善予觀察沈沒掉舉的染及與不染及。最好的情況,是心將染及沈沒掉舉即能覺知,有力斷除;中等的,是一染即斷;最下劣的情況,也必須是染及沈沒掉舉的時間並不長久,即能覺知而予斷除。
  那麼,昏沈與沈掉兩者有什麼差別呢?若於所緣境不清楚,身心現起凝重之相,是為昏沈,此時心境有如墜墮黑暗之中。若心雖不為其它所緣境所奪,但卻失卻澄分與明分,正念力微,這是粗分沈沒。至於雖具澄分與明分,但於所緣境的定解的執持力稍趨無力,則是細分沈沒。這些過失的對治是憶想三寶功德、作意光明相、以及行持心氣虛空融合的教授。
  當心於所緣境不能安住不動,稍為散奪,是細分掉舉,彼對治是依正知正念而作修習。而倘若即使依止正知正念仍不能安住,仍為諸貪境所散奪,則是粗分掉舉,彼對治是修習無常、三惡道苦、輪迴苦及行持種種強力摧治掉舉的教授。
  染及沈掉時,不作對治行是過失,彼對治是一染及沈掉,即在了知之上依止作斷之行。此中,如果心於所緣境太過猛力地專注執持而具明執之力,雖有明分,但因猛力掉舉的緣故,卻難得明分。因此,應觀待、推敲自己的經驗,如果知道因太過上昂即有生起掉舉之虞,則少分放鬆;反之,如果知道僅僅如此安住即有生起沈沒之虞,則應少分上昂,如此即得適中。
  總之,心對於沈掉二者的調適分際是,若心為散流掉舉所染,即求住分;若具住分,卻染及沈沒,即求具足執持力的明分,如此則二者交替運作而守護,就可成辦無垢三摩地了。
  如果不具足定解堅固的執持力的明分,僅僅是澄明,是不應依信的。
  而當細分的沈掉都已斷止,卻仍然令心繼續趨入修習三摩地的法行,是作對治行的過失,彼對治是不作沈掉的對治行,捨而安住。
  由於善予守護上述修法,而得依次獲致九住心後,就是得到具足身心輕安的奢摩他了。
  最後,後行如何行持之理,如前。
  二、座下修如何行持之理,座下修時應觀閱闡述奢摩他之理則的佛經、論疏等,如前。

    智慧的體性--勝觀的修習之理

  智慧的體性--勝觀的修習之理分二: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
  一、座上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分三,即前行、正行、後行。
  首先前行,就如同修止時所說的,悉應具備前述前行法行,特別是應從如理依止的善知識處聽受修習勝觀的教授、應觀上師與佛無二無別,以極其猛利的心力虔作祈請,以及精勤淨罪集資的法行等--專注於上述三種法行,是證得見地所不可或缺的前行。
  其次正行,分二,(一)抉擇人無我的修習之理、(二)抉擇法無我的修習之理。
  (一)抉擇人無我的修習之理。佛經說,雖然人無我的抉擇有說須以無邊正理異名予作觀擇,但是,初業行者若以「四決定義」予作抉擇,則更易於明現通達。
  修習之理:包括我們沈沈酣睡的任何時際,執想我為實有的心在心中確確是堅執著的,這是俱生我執。假如我其實並沒有如此如此的過失,但別人卻數說我有如此如此的過失,霸道誣衊的話,則會想我並沒有如此如此的過失,只不過是對我霸道無理的誣衊;當想「我、我」--我非常真實地在心中現起時,至為明顯,這就是俱生我執的執我之理,那時應由一分的細分心識予作觀察--觀察我的心是從什麼地方執我的,是如何執我的。又因後心趨強前心消失只剩空無,所以整個心識會執想為我。此在彼心體中會接連不斷地生起,以一分的細分心識予作觀察時發現,俱生我執執我為真實的地方原來就是我的五蘊或身心二者,除此,就沒有了。
  然而,事實上,固然五蘊的每一個蘊或身心隨一都不是我,衹是五蘊的聚合或身心的聚合也不是我,卻以為所謂的我並不是唯在這之上予以分別假立,而是執著最初最初就有一個獨立自有的我,這就是俱生我執的執我之理;由俱生我執所執的境--這樣的我--正是所要遮破的所遮品。
  這樣的所遮品並不是由他宣說而了知,也不是衹是一堆詞藻,而是在自心上應對此有著明確真實的定解,這就是四決定義中的第一個決定義—現所遮品的決定義。
  其次是第二個決定義--含遍決定義。在心中緊緊地執想為我--這個由能執持的心所執持的我,如果在我的五蘊上有,則與五蘊為一還是為異?彼存有之理,除此二者外,第三聚根本是不可能的。
  任何一法,是彼及彼,或者以一之相而存有,或者以多之相而存有,應想:存有之理除此二者外,其他第三聚的存有之理是不可能有的,這點應作決斷認定。
  再其次,是第三個決定義--離真實一的決定義。如果此所執持的我與五蘊為一,則發現:就像一個補特伽羅有五個蘊體一樣,我也變為相續各異的五個,或者就像我為一個一樣,五個蘊體也變為不可分的一個……等等有許多缺失。應想:如此所執持的我若與五蘊並非為一。
  此外,如此所執持的我若與五蘊為一,則就像五蘊會生滅,由彼心所執持的獨立自有的我也變為有生滅了。而且,如此會生滅的我與彼諸前後分剎那是為一還是為異呢?若為一,則前世的我、後世的我與此世的我三者就變為不可分的一了;若為異--雖然整體而言,僅僅相異不必然就成為絲毫沒有關連的相異。--因為前世的我、後世的我與今世的我三者變為絲毫沒有關連的相異,所以就有業未造作必須受報、業已造作不必受報……等等諸多缺失。應想:這樣的我與彼諸前後分剎那不是相異,由彼心所執持的我與五蘊也不是一。
  另外,如此所執持的我若與五蘊為一,因為是自性實有的一的緣故,所以變成從一切部分到一切都為一,如此一來,就有我是五蘊的能取蘊者及我不是五蘊的所取蘊者……等等諸多缺失。因此,斷然作想:如此所執的我與五蘊不是為一。
  最後,是第四個決定義--離實有多的決定義。如果想:如此所執持的我雖然與五蘊不是為一,但卻與五蘊為異。--這種說法也不合宜,就像五蘊,在把色蘊一一予以分解後還可認識這是識蘊,還可額外予以認識一樣,在把色蘊等一一予以分解後,如所執持的我也必須還有可與彼相異的認識,然而這是沒有的,因此應想:如此所執持的我與五蘊不是為異。
  如果依循著四決定義的觀擇,決定了知如彼俱生我執所執持的我斷然沒有的話,則於這一定解的續流應該離諸沈掉,一心專注將護;若彼定解力稍趨減弱,初業行者當如前述依循著四決定義再予觀抉,再予導出空無實有的定解。至於心力猛利的行者,對於實有的我,如俱生我執所顯現的,觀察彼成立或不成立,亦如四決定義的觀抉而導出空無實有的定解。
  那時,所得到的「決定邊」是自性無實的斷然決定解,「顯現邊」是唯遮除所遮品的空無實有的決定定解,以具足這兩種特色的定解而一心專注修習,就是等持觀法如虛空的修護之理。後得時,則應修習我與一切法如同幻術,幻化現起。--依著等持自性無實的強力定解的導出,後得時於任所現起的一切顯現,悉應視如幻術,虛假無實,幻化現起。
  (二)抉擇法無我的修習之理,分二:抉擇有為法自性無的修法與抉擇無為法自性無的修法。
  首先擇有為法自性無的修法分色法、心法及不相應行法三種。首先色法:以身體為表喻,如果不是在骨肉系屬的五肢分的聚合之上唯予分別假立,而是有一個獨立自有的身體,我們極為真實地現起的話,是所遮品的明現之理。像這樣的身如果是在唯由骨肉系屬的五肢分所聚合的身上有的話,是所遮品的明現之理。像這樣的身如果是在唯由骨肉系屬的五肢分所聚合的身上有的話,則這樣的身與唯由骨肉系屬的五肢分所聚合的身是為一還是為異呢?若為一,因為唯由骨肉系屬的五肢分所聚合的此身是父母精血所成,則作為心識趨入之境的精血明點也變為唯由骨肉系屬的五肢分所聚合的身體了。
  其次心法:以今天的心識,如果並不是於今天早上的心識及今天晚上的心識兩者之上唯予分別假立,而是有一個自有自成的今天心識,則此一心識與今天早上心識及今天晚上心識二者是為一還是為異?若為一,則變成在今天早上心識之上還有今天晚上心識了;若為異,則一一予以分解了今天早上心識及今天晚上心識後,當仍需有一可以展示、認識這是今天的心識的,然而這是沒有的,因此應想:像這樣的心識根本為無,如此導出定解而如前修習。
  最後不相應行法--時間,如以一年為表喻,如果並不是在年的施設處--十二個月份之上唯予分別假立,而是有一自有自成的年,則這樣的年與十二個月份是為一呢還是為異?若為一,則就像有十二個月份一樣,年也變為十二個;若為異,則一一予以分解十二個月份後,當仍需有一可以展示、認識這是年的,然而這是沒有的,因此應想:像這樣的年根本為無,如此導出定解而如前將護修習。
  其次是抉擇無為法自性無的修法。以虛空為表喻,因虛空具有許多方及方維的部分,虛空與這些部分是為一還是為異?深細觀察,導出無實的定解,如前修習。
  要之,我、蘊、須彌、房舍等輪涅一切法,如果並不是唯予分別假立而自有自成,這是微塵許也沒有的。--此一決然的定解當一心專注將護,等持如虛空;後得時,則了知一切境的顯現無非都是依恃因緣和合,為虛假無實的體性,而作後得如幻術的修習。善予將護這兩種瑜伽,依此而由彼觀抉力導出的身心輕安之樂所攝持的等持,就是安立為具相勝觀了。
  最後,後行如何行持之理,如前。
  二、座下修時如何行持之理,座下修時應觀閱闡述勝觀之理的佛經、論疏等,如前。

    修習金剛乘

  如此心續已修習、熟諳了顯乘共道,行者必須趨入金剛乘。依彼金剛乘道,不必觀待三大阿僧祗劫,二資糧易得圓滿。
  而從依師之理到止觀之間的教授乃是經驗教授,因此每日必須四座--最少一座的修習。總之,於整個菩提道次第,若能生起心的轉動的覺受,就是暇滿身最為殊勝的取其心要的方便了。

    迴向:

  無等甘蔗種佛深密意,由彼吉祥燃燈智父子,
  能仁第二洛桑正開顯。此修道次簡要作集攝,
  為具緣者趣脫順緣故,由謂法幢行者善編造。
  願此善根自他一切眾,三士道次修行得究竟!

    跋:

  此菩提道次第直觀教授趣行一切種智的安樂道,乃是演法師善慧法幢在一次夏季僧伽海眾雲集的法會中,隨賜教說的筆記。此諸教說筆記後經匯集,並曾親予過目審訂。
  至誠祈願教法寶得為永不隱沒的勝利幢!
  吉祥圓滿!

                     (全文完)

    錄入、校對說明:

  (注一)為便於廣大學人修學,在不影響作者原意的前提下對本「序言」中三處文字做了技術處理。
  (注二)原文「地狗年」,通常稱作「土狗年」,以下地雞年、地虎年皆是如此。
  (注三)紮西倫布寺即是通常所說的後藏紮什倫布寺。
  (注四)原文「第十一饒迥地鐵年(西元一六二九年)」,根據資料,西元一六二九年應為藏曆第十一饒迥「土蛇年」。
  (注五)原文「肚臍黃色「薩」中之「薩」,通常音譯為「梭」
  (注六)原文「得能一一承辦」之「承辦」,根據意義改為「成辦」更為準確,本論餘處之「承辦」亦當如此。
  (注七)原文「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下」,參考本論中其他相關部分之內容,改為「在正修習著頂門上師佛之上」更為準確。
  (注八)原文「無始生世以他來」,參考本論中其他相關部分之內容,改為「無始生世以來他」更為準確。
  (注九)原文「身驅」,參考本論中其他相關部分之內容,改為「身軀」更為準確。



    第四世班禪大師善慧法幢生平簡介

  第四世班禪大師是後藏堆蘭周甲地區的人,父親為次仁貝久,母親為措結,第十饒迥鐵馬年(西元一五七○年)藏曆四月十五日誕生,取名為卻結貝甸桑伯;年幼時,為克主.桑結耶西認定為大成就者恩薩巴.洛桑頓珠的轉世。十三歲,水馬年(西元一五八二年),於一處僻靜寺院,在克主.桑結耶西及法主旦卻雅佩前出家,法名洛桑卻吉堅參,同時也在克主.桑結耶西前受沙彌戒。

  火狗年(西元一五八六年),大師十七歲,到紮西倫布寺,開始了五大部論及因明的學習。二十二歲,鐵兔年(西元一五九一年),從紮西倫布寺第十四代法主旦卻雅佩受近圓戒,同年秋末,並前往衛地,朝拜大、小昭寺的釋迦牟尼佛及不動金剛佛,廣行供施。二十九歲,土狗年(注二)(西元一五九八年),被任為雪域法增寺法主;三十二歲,鐵牛年(西元一六○一年),則登為紮西倫布寺(注三)第十六代法主,每年並在寺院中倡行神變大願法會,蔚為沿習。土雞年(注二)(西元一六○九年),在紮西倫布寺創立密宗學院。
從水牛年(西元一六一三年)起,大師連續六年擔任拉薩大願法會的領眾師。木虎年(西元一六一四年)到哲蚌寺,為第四世達賴喇嘛雲丹嘉措傳授近圓戒。四十六歲,木兔年(西元一六一五年),為了廣弘深道二次第,以期形成講說聽聞的良好風習,大師特別新創建了許多密宗學院,並新供塑裏瑪殿等十五座大殿的殿堂聖像。火蛇年(西元一六一七年),登為色拉、哲蚌二寺的法主,並任堪布十五年。
  鐵猴年(西元一六二○年),在拉薩鐵山一帶,藏蒙啟發戰端之際,大師大力斡旋議和,息止戰端,救護了幾十萬生靈。水狗年(西元一六二二年),認定了誕生在瓊結秦瓦達則的小孩為第四世達賴喇嘛的轉世靈童,並將他迎請到哲蚌甘登頗章;不僅先後傳授他出家、沙彌、比丘等律儀與學處,同時也教授他許多顯密深法。第十一饒迥土蛇(注四)年(西元一六二九年),在甘登寺供造甘登金頂。木狗年(西元一六三四年)與第五世達賴喇嘛一起派遣使者,與蒙王古希丹津卻結諦建往來關係。木豬年(西元一六三五年),開始編造純金粉書寫的甘珠爾大藏經,並善為完成。土虎年(注二)(西元一六三八年)傳授第五世達賴喇嘛近圓戒。從水馬年(西元一六四二年)起,任霞爐寺的堪布長達二十年之久。第十一饒迥木雞年(西元一六四五年),蒙王古希丹津卻結尊稱大師為大班智達及蒙語「伯嘎奪」意為饒具智力者的稱號。七十五歲時,大師又新為恩薩寺廣植了二十五根大殿大柱,並賜予紮西倫布寺僧眾每人每年道糧八斗穀物。大師從三十一歲至九十三歲之間,駐錫教化於紮西倫布寺。

  六十餘年來,大師對於衛藏、阿裏、朵對、霍梅、結卡及烏端的許多高僧大德施行教化、廣轉法輪,行持了無盡的「三輪」殊妙法行,尤以智者三事:講經、辯論、著述而如日光般光顯弘揚如來教法,因此不分門派,皆為所有教派大德奉為頂嚴而敬信。
  大師的著作有《集密五次第註疏》、《上師會供修行根本釋》、《菩提道次第直觀教授趨行一切種智安樂道論》、以及以認識境道果大印契為體性而著《智慧二我執辯諍》等,共五大部;尤其供造三世諸佛的法衣唐卡之妙之廣,可謂世間罕有其匹。第十一饒迥水虎年(西元一六六二年),大師九十三歲,在紮西倫布寺「嘎當宮」居處示寂。銀身遺體今安奉在紮西倫布寺。

    (釋法音摘譯自藏文版「雪域歷史人物簡介」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 一九九三年)





主持人
第四世班禪大師、善慧法幢造 、釋法音法師